奔波了一个早上,两个都饿了,白南星一口气吃了三张饼,还觉得没有吃饱。白芨将饭盒里最后一块饼撕了两半,递了一半给他姐,白南星顿一下,不自然地接过饼。
“姐,今天这趟可算没有白来。”
白南星点点头,站起来,看看时间也快十二点了,“咱们再去找找,两点往回走。”
白芨将饼一口塞进嘴里,背起背篓,跟了上去。
白南星选的路,都是没有一点走过痕迹的,她拿着镰刀砍了杂刺,越往里走,越艰难。
白南星更是被一些树刺刮了好几次,她并不在意,眼睛一直往地上寻找,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他们又发现了几棵灵芝,不过没有第一棵大。
白芨负责挖采工作,眼见背篓装满,时间也差不多,两人准备下山,上山容易下山难,陡峭的斜坡,上来的时候没有感觉,下去的时候,白芨的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四月天气渐暖,山上的蛇又多,白芨额头上的汗,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累的。
蓝毛倒是风姿潇洒,几个窜步,影子就不见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走到山脚,白芨累的直接瘫坐在地上,咧着嘴,喘着粗气道:“姐,姐,咱们休息会,真好的好累。”
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躺在草地上,白南星其实也累得够呛,不过她还是在意形像的,规矩地坐在一旁,将背篓放在一旁,喝水休息。
眼睛看向不远的稻田,翠绿的秧苗随风飘荡,田边有两个社员正挑粪施肥。
白芨躺在草地上,眯着眼,暖阳照在身上,昏昏欲睡,突然,身边人猛然起身向前方跑。
他一下子清醒,坐起来,大喊:“姐,姐,你去哪里啊!”
白南星没理他,狭窄的田梗并不好走,她跑起来,速度快,差一点打滑摔了一跤。
蓝毛不知道又从哪里窜出来,跟了上去。
等她冲到社员身边时,年轻男人抬起昏迷的老人,掐着人中。
白南星见男人掐了人中,依旧没有转醒,便抓住老人的手腕把脉,两手来回把脉,脉像细缓无力。
苏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白南星依旧认真察看老人面色,唇舌颜色很淡,捏着下巴,看看舌头,舌淡苔薄。
白南星垂着脑袋边掏兜里针灸匣子,边说:“将人抬到平地上去。”
可对面的人像是听不见她说的话一样,还是傻愣着,白南星耐心地又说了一次,苏木才反应过来,抱着人往路边跑。
白南星跟了过去,白芨也跑了过来,喊:“姐,你干什么?”
“救人。”白南星将老人脚上的布鞋袜子脱掉,拿出针,主穴水沟、内关、涌泉。
又掀开老人的衣衫,既为虚症,又取气海,关元两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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