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星给开了中药伏龙肝捣碎煎水服用,还让刘翠花做一些清淡的菜,范苗香胃口才好一点,可依旧吃得少。
万珍瞧白爱国心疼媳妇的样子,跟范苗香说她找对了人,万珍记得当年白爱国找范苗香的时候,范家也跟罗家一样,死活不同意的,范苗香长得好,范家条件不错,怎么舍得女儿去给人当后妈。
可白爱国死活不放弃,范苗香爸受了重伤,哥哥又在外当兵,白爱国硬是在医院伺候一个月,不管怎么骂怎么打,都尽心侍候。再硬再臭的石头也该捂化了,后来范苗香爸才同意两个人在一起。
范苗香正拿着学识的旧衣服改小衣,等孩子出来就能穿了,听到大嫂说起当年,她也笑了,要不是白爱国一直坚持,她那会儿估计也放弃了,在她心里不管怎么样,养育她的爸妈都是最重要的。
“白芨不也跟着他爸的路子,死缠烂打。”范苗香说。
白芨第二天开始偷偷跑到罗家帮忙做事,整天像个田螺姑娘一样,罗忠仁腰受了伤,罗向党身体又不好,白芨天不亮就把罗家院里水缸挑满水,扛着锄头去罗家自留地帮忙翻地。
实在没得做了,连罗家门口的杂草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罗忠仁气得在屋里大骂,他就知道是白家那小子干的,哼,以为学他爸当年那一套,他就能心软了,想得美。
罗忠仁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好办法,只能将孙女关家里,不让她出门。
不让罗凤凰出门怎么行,她现在是村医啊,她哀求她爷爷不能这么做,南星一个人在卫生所忙不过来。
提到白南星,罗忠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孙女学医,结果医术没比过白南星,还把孙女的幸福给搭进去了。
罗凤凰好话说尽,罗忠仁也不理,罗凤凰真的是气得在屋里咬牙跺脚,威胁道:“爷爷,你赶紧放我出去,卫生所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不光是你孙女,我还是名医生!你这样子把我关起来有什么用!关得住我的人,关得住我的心吗!我告诉你!就算你关着我,这辈子我也非白芨不嫁。”
罗忠仁听到这话气得腰又开始犯疼,他揉着腰回道:“你给闭嘴,老实在屋里待着,这么大声嚷嚷也不嫌丢人!”
罗凤凰说:“我丢什么人!我一没偷二没抢,我丢什么人,我不过是找了一个我喜欢而你不喜欢的对象。”
罗忠仁吵不过罗凤凰转身不走了,罗凤凰气得使劲地把门踹得哐哐响,手掌拍红了,嗓子也喊哑了,外面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她靠着门坐在地上将脑袋埋在膝盖里放声大哭,一边哭自己感情坎坷,一边为白南星担心,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白南星确实很忙,自从去了一趟泥沟村,最近外面生产队过来看病的人突然多了起来,还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队里的很多慢性病的人都挑这个时间过来抓药。
白南星忙着看诊,开药单抓药还要记账,忙了整整一天连口水都喝不上,临到下班了还遇到一个疯子骂她不知羞耻。
“冯刚同志,不就是问你每天晚上是不是有失精,我怎么就无耻了?”白南星冷声质问,一天得烦躁彻底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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