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文青一直乖巧地坐着,嘴里想说的话在喉咙里滚动了几圈也没能出口。她垂着眼有些不敢看白南星,心里一直安慰自己白南星是村医,这本就是她该做的,根本不需要感激。
白南星处理完伤口,继续下田插秧,队长孙亮见文青的样子只好打发她去挑秧苗,可文青死活不愿意,说自己腿疼要休息。
孙亮眉头拧成了结,可又不好意思说重话,这时蒋丽丽走了过来,说:“文青,咱们知青下乡可不是来享福的,一点点小伤就摆资本主义做派,昨天罗爷爷那个腿都被犁那么大伤口,今天不还在挑秧苗,你看看这里女社员,怀孕挺个大肚子都在上工,你好意思休息。”
蒋丽丽口中的罗爷爷说的是罗忠仁,昨天犁田的时候受伤还是因为白芨非抢着要去犁田,结果两人争抢过程中罗忠仁受了伤。
文青最讨厌蒋丽丽这副说教的嘴脸,不就是当个代课老师,总喜欢用教人的口吻说话,可她也不想被扣上资本小姐的帽子,高强也在一旁劝说他会快一点把秧插完,过来帮她。
文青不情不愿得起来,恶狠狠地瞪了蒋丽丽一眼,又换了副柔弱的表情和高强说要快点过来帮她。
孙亮感激地看了一眼蒋丽丽,蒋丽丽害羞地低下头转身回到田里继续插秧。
文青挑了一上午的秧苗也没等到高强过来帮她,气得下工回到知青院就和高强争吵了几句,高强累的腰酸背疼,压根就没有力气和她吵,心里烦透了她的无理取闹。
“赶紧做饭吧,吃完饭还得上工。”高强瘫在椅子上,两条腿上全是泥巴。
他们两个人已经单独做饭了,高强嫌弃大锅饭不好吃,人多有点好得自己还没捞到嘴就没了。
文青浑身疼,腿上的伤口更疼,眼泪直掉:“我都这样子了,你还让我做饭。”
高强急了,不就是腿被蚂蟥咬了一下,又不是手段了,怎么就不能做饭了。可看文青哭哭啼啼样子,只好说:“我去做饭,你可别嫌弃。”
文青噘着嘴,把腿上的纱布拆开,伤口还有些微肿,四周起了红色的瘀点,她害怕极了,觉得是白南星公报私仇故意没有给她处理好。
高强做饭的能力也是基于饭能熟的程度,可今天他心情不好,米饭煮糊了,菜炒得倒像个模样,只是野笋没有淖水,油也没放多少,味道着实不好吃,高强自己吃不下去,端着饭碗去隔壁大锅饭蹭菜去了。
文青用筷子扒拉两下实在吞不下去,只能用开水泡着白米饭吃了一碗,心里又委屈高强不会心疼人,腿上的伤口还疼,越想越气,放下裤腿就往白家走。
白家一大家子刚吃完饭,正坐在椅子上唠嗑,白学文带着新媳妇回来了,今天中午的饭菜正是海棠做的,海棠的做菜的手艺跟范苗香有得一拼,三菜一汤做得色香味俱全。
白学文是特意带海棠回来的,两人结婚才两个月不到,海棠的月经量少,人还特别怕冷,她很担心自己这样子的状况不好怀孕,本来白学文想着就在县医院检查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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