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红一开始想留下来安慰蒋丽丽的,可听到大队长说的大学名额时,心还是被刺痛了一下。
她比蒋丽丽早来两年,参加劳动一向积极,在村里一向与人为善,可名额从来没有降到她的头上,偏偏蒋丽丽就得到这个名额。
这太不公平了,虽然队里推荐,公社还要筛选考核,县教育局也要审核,蒋丽丽也不一定能选的上,可若没有队里的推荐,根本连考核的机会都没有。
工农兵大学招生基本条件最少要参加劳动两年,蒋丽丽明年开春刚好两年的时间,她越想越觉得蒋丽丽是不是走了什么后门,再也没法正视蒋丽丽一眼,转身走了。
蒋丽丽这会也不哭了,手指疼得要命,眼睛也疼,嗓子也哭哑了,真是哪哪都疼,疼得她想家,要是能留在家里,她也不用经历这么多委屈。
白南星见她不哭了,才把热水毛巾递过去,“眼睛用热水敷一下,我帮你按按,能消肿。”
蒋丽丽感动不已,在她最难过的时候还有人站在她身边,她听话的用热毛巾敷了眼睛,白南星洗了手帮她按摩眼部。
经过几分钟的按摩,蒋丽丽觉得眼睛舒服多了,她站起来想付钱,发现自己口袋压根没带钱。
白南星让她明天送过来,蒋丽丽高兴地点头,她要回去收拾东西,她一秒都不想在那个屋子里呆了。
孙亮陪着蒋丽丽走了,屋子彻底安静下来了,白南星收拾完东西和周道年回到家里,桌上的两碗面条早就坨了,灶膛里红薯又烧糊了,白南星沮丧道:“是谁保证一定能让我吃到软烂香甜的烤红薯的!”
周道年一脸歉意道:“我再给你重新烤,好不好?”
白南星说:“算了,太晚了,把面条热了吃完睡觉。”
周道年也没再折腾,把面条倒锅里又热了一回,坨掉的面条口感并不好,两人还是吃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周道年本打算要带白南星一起去县城拜访马书记,没想到一大早就有病人上门找白南星看病,周道年只好自己骑车去了县城。
知青院打架的事已经在整个队传得沸沸扬扬,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虽然文青和高强当时也极力撇清了根本没有抱被窝的事,可谁能信呢。
白南星压根不想参与这么无聊的话题,奈何看病三姑六婆一个都不放过她,变着法的问她昨晚的战况,一整天耳朵吵的都停过。
白南星在娘家吃了晚饭才回家,周道年还没回来,白南星坐立难安,眼睛都不知道望了多少回门前的小路,总算是盼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周道年冲进屋,白南星刚想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晚,话还没出口就被他用力抱进怀里,隔着厚厚棉衣,白南星都能感受到周道年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小声地问:“怎么了?”
周道年松开手臂,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激动地说:“远志给我来信了,说爸妈的案子一个星期前重新审查了。”
“真的吗?”白南星接过信快速地浏览一遍,高兴地说:“是不是很快就能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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