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焉震惊,看向虞梦珍,虞梦珍明显是慌了一下,眼神也跟着飘忽,但很快又装作没事的样子。
“空口无凭,你这是血口喷人!”虞梦珍扯着嗓子喊。
章之聆淡然处之:“这件事是死无对证,但你们私自变卖雪竹爸妈留给她的画,这没有可辩驳的吧。”
说起这个,虞梦珍没在怕的:“我们是她的合法监护人,有这个权力。这个,就是告到天边也没用。”
这也是当年谭征收养乔焉的原因,为的就是这个。
乔焉瞧着虞梦珍这幅尖酸刻薄又洋洋自得的嘴脸,心里对他们仅留的一丁点儿善意,荡然无存。
“那《爱微竹》呢?”
虞梦珍一愣。
乔焉松开章之聆,走过去,说:“你们卖《爱微竹》的时候,我已经成年了,已经完全具备独立继承遗产的资格。你们未经我允许卖了那幅画,我有权叫你们还回来!”
虞梦珍握紧了包带,后退了两步,瞪着眼掰扯:“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们养了你那么久,卖你一幅画怎么了?你把你舅舅用在你身上花的钱还给他啊!你到底有没有人性?你就是个混蛋,是个……”
“没道理就扯歪理。”乔焉冷笑,“这么多年,你还真是一点儿进步没有。”
“告诉你,你们之前卖掉的那些画,得到的钱已经完全抵消我的抚养费。那些钱全被你们挥霍了,我们谁欠谁还不知道呢。倒是《爱微竹》,我现在就可以通过诉讼要回来!那时候,你们就得支付当时卖画的钱,给我把画买回来!不然,等着坐牢吧!”
虞梦珍傻了,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她来这一趟,不过是想耍耍威风,让乔焉把诉讼撤了,要是好的话,再顺便讹乔焉一点儿钱,反正她现在攀上高枝,有的是钱。
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小贱种!”虞梦珍急了,“信不信我……”
不等她话说完,乔焉便示意把人丢出去。
之后,乔焉又果断拨通陆清予给她安排的那位律师的电话,跟他说了这个情况。
律师丝毫不惊讶,明确表示:“陆总已经让我准备这个案子的相关资料。乔小姐请放心,这个官司,我们必赢无疑。”
乔焉“嗯”了一声。
那一刻,她说不清心里是痛快还是悲哀。
她口口声声说自己和谭家没关系了,实际要的也无非是老死不相往来,没想过真去追究当年《爱微竹》的违法漏洞。
可当她得知谭微没见外公最后一面是因为谭征,她真的觉得这种所谓的“亲人”比仇人可恶一百倍。
乔焉挂断电话,章之聆拍拍她的肩,说:“你要成长,就不能优柔寡断。烂掉的东西可能不会对你有实质性伤害,但看见一次就会影响你心情一次。人活在世,为的是自己和自己爱的人,不值得的人,无需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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