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温思远并没有真的再买一台电视,他只是再也没有在家看过电视,更没摸过那个遥控器。
陆眠上楼后从温思远的助理那里得知温思远在开会,她先去了洗手间一趟,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之前在车祸中微微凌乱的头发,又拿出口红补了一点。
她还是想要尽量优雅一点,她在心里又默念一遍台词,一再提醒自己,不能吵架,不能哭,一定要做到比温思远这个渣男更加云淡风轻。
不过就是离婚,没什么大不了的……
才想到这里,视线已然模糊,她干净仰起脸,深深吸气,硬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
她想,她不会为温思远再哭了。
在温思远的办公室等待的一个多小时里,陆眠忽然想起一些很久远的事情。
上大学报道的那天,是温思远在S大门口接的她。
之前他们并不认识,温思远是她所就读的土木工程系的学长。
她大一时他就已经大四了,接新生的工作本来轮不到他,是因为人手不够他才被拉去帮忙。
那时陆眠是从小镇来的姑娘,之前十八年里她没有离开过小镇,来到江城这样的大都市,来到S大的第一天,她很有些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一切都新鲜有趣。
温思远也一样,他长相英俊,待人温和有礼,细心又耐心地给她介绍S大,带着她报到,安顿她拿钥匙去宿舍,帮她拿行李……
陆眠觉得,这个学长好温柔。
时至今日,温思远不再是大学时那个温和的大男孩,但人们对他的评价依然是温柔和儒雅,哪怕他身居高位,对着唯意公司里的保洁阿姨也会微笑。
有时候,陆眠觉得,温思远的温柔好像是一把刀。
之前她失控到极点,歇斯底里地站在家里客厅中,哭喊着拿着抱枕甚至烟灰缸砸向他的时候,他被砸伤,却也只是温声哄她说,眠眠,你冷静点,我们谈一谈。
这让她觉得自己的怒气好像一拳头出去砸在棉花上,怎么都不痛快。
……
温思远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陆眠正百无聊赖地翻着他桌上的文件。
他回头挡住了正跟着他做汇报的秘书,“等下再说吧,我有点事。”
秘书瞥见办公室里的陆眠,闭嘴退了出去。
他抬手轻扯了一下领带,这才缓缓迈步往前,走近陆眠。
“眠眠,你怎么来了?”他的语气温和而轻快,“正好,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带了礼物,等下拿给你。”
陆眠早就听到身后的动静,她合上手里的文件侧过脸,看着温思远走过来,笑了笑,“你的生日,我要什么礼物?我该送你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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