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殊站在门外,手里还拎着东西。
他似乎也洗过澡了,穿着成套的睡衣,发梢还是湿的,这让他的轮廓也柔和了几分。
他没敲门,就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
对上她的视线,他似乎也意外,愣了一瞬,然后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要出去?”
陆眠洗澡出来就穿了一件吊带睡裙,她自己全然忘了,而是问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韩殊将手里的东西拿给她,“这是礼物。”
又给她一个很精致的塑料篮子:“出差的那边车厘子很出名,我顺便带了一些。”
她没接,后退了一步,“你拿进来。”
韩殊却没动,隔了几秒,他说:“你总是觉得我在摆脸色,所以我得说清楚,我没有,但我现在心情不好,我想一个人呆着。”
“就因为我不接你电话,和别人在一起?”她问。
韩殊别开视线。
陆眠忽然觉得,他其实有时候也很别扭。
不过看他这反应,她是猜中了,他在吃醋。
这人平时都一副很拽的样子,现在却透出几分孩子气,她意外发现,这种反差有点可爱,她有些想笑,干脆不理会他,直接转身回了房间,留着大开的门。
韩殊蹙眉,看一眼手里拿着的东西,隔了一阵,迈步进门,关上门,然后走过去将车厘子和礼物都放在茶几上。
陆眠从卧室里走出来,身上还是那件单薄的吊带裙,肩头锁骨皮肤白得发光,显而易见她没穿内衣,那裙子也很短,她修长笔直的双腿非常吸引视线,他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你如果要出去,穿件外套。”
陆眠被他提醒,才意识到自己只穿着睡裙,她脚步顿了一下,唇角忽然一挑,就往门口走,“要你管。”
从来都是他作弄她,她觉得,今天她可以扳回一局。
韩殊果然很快追过来,在门口拉住她的手,“别闹了,你穿这样出去像什么样?”
他有些无奈,既吃醋,生着她的气,却还是不受控地要为她操心。
她本来想着一定要可劲儿再作一阵子,好看他热闹,但看到他略有些疲惫地皱着眉,她静了几秒,朝着他走了一步,仰起脸对他说:“刚刚那个是公司的同事,算是我领导,而且,他暗恋舒亦,刚刚我和他在车上聊了半天,聊的都是舒亦,我没接到你的电话,是因为手机关了静音。”
他还握着她的手,闻言,慢慢对上她双眼,问:“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在和我解释?”
“对,我是在和你解释。”
“为什么?”
依他们目前的关系,其实没必要解释。
陆眠垂下眼,她憋了半天,心跳很快,脑子很乱,整理不出合适的措辞,最后她踮起脚,在他唇角轻轻地碰了一下,红着脸离开,“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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