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凉从大学开始莽莽撞撞地当帮工,从被痛骂“只爱打扮的小残废”一直到“勉强能用吧”,她的价值观被桑先生塑造得差不多。其中就有,“专业厨师只要进了厨房,必须等准备菜上齐后才能离开料理台”。
梁凉想了想:“你们先去厨房,我去日料餐厅里照几张相就去找你们,要不然待会抽不开身。”
她带了个小相机来,打算趁着宴会还没开始的时候拍几张细节图。
瑰丽酒店整体非常富丽,挂着各种复古油画。梁凉向来非常喜欢这种风格,她轻声哼唱着,正沿着楼梯轻缓往上走,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我国现在已经是最大的黄金进口国之一,但68%目前依旧是通过……而港交所采取期货交易,和上海的交易相比……”
魏奎在工作上还是很能有内敛的精英气息。当他边打着电话边从走廊里稳步走上来,西装严密外表潇洒,一举一动都很自如。
梁凉顿住脚步,她的心刚要忍不住扑腾,魏奎正好也随意抬起头。
他不自觉地皱起好看的眉,她才暗暗叫苦,掉头想走。
梁凉的厨师服是特意定制的,全白色雪纺配上米黄缎带,很精细的花边和很小的蝴蝶结,外面带着那布满星星月亮的围裙!但完了完了,有人就像对花粉过敏一样讨厌她穿的LO服。
逃跑已经晚了,前面伸出一支手把她牢牢地挡在角落里。
“你跑什么啊,娘娘?”魏奎英俊面孔在酒店灯光下,显得更加灼眼。
他眼睛已经危险地眯起来,带着小时候熟悉的压迫感,“我也真是服了,你今天又打扮成这样?你怎么做个饭还能穿成这样!你穿着这样在酒店里晃又是想给我丢脸吗?”
“不是的……”梁凉想躲开他的胸膛,却没成功,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本来应该在后厨里,但因为想看餐厅的装修才跑上来,我这就走……”
他轻轻一笑,眼睛盯着她:“今晚发布会是在他们的贵宾宴会厅举行,不是他们的餐厅。你来他们餐厅干什么?”
他身上古龙香水太浓,梁凉脑子都乱了:“你先放开我……”
魏奎盯着她的脸,视线再往下移。
公平的说,梁凉现在的服装配上她嫣红到脖子的脸,就像个美貌如蔷薇的女仆。但这一切总让魏奎感觉非常暴躁。
因为梁凉根本不是女仆,她应该是牡丹而不是蔷薇。
她明明可以站在任何最高处的宴会最耀眼处,或者骄傲地站在他旁边。但梁凉似乎只乐于被一个长得像腰花的大厨指着鼻子骂得眼泪汪汪,或者打扮成涉谷角落里三流漫画店的店员,每天穿着博取眼球的衣服,真实身份扔到马路上就能被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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