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燕夏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水泥柱倒下时的前一秒。
魏奎就将吴燕夏陷入昏迷之后的事情,从头到尾地再简单讲述一遍,他叙述的这时候,外面开始淅沥的下了小雨。
寂静病房里,一时只能听到雨声轻轻敲打玻璃的声音,点滴轻柔,压制浮躁。
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的心想:真是见鬼了,为什么自己要和这种大杂碎(小白脸),深更半夜的单独相处?
吴燕夏的目光放空片刻:“高楼上的黑影朝咱俩扑过来的时候,你看到她的脸了吗?”
“看到了,”魏奎心有余悸,他回去后也是做了好几天噩梦都没缓过来,特意跑去寺庙和道观都去烧了香,“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反正不太像是人。”吴燕夏顿了顿,迟疑地说,“我感觉有一点古怪……”
魏奎不由骂了一声:“老大,你才仅仅‘感觉有一点古怪’?麻烦下次当你‘感觉很古怪’的时候,离我远点?!”
吴燕夏莞尔。他想说的是,那女鬼的面容有点莫名眼熟,但因为受伤,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也不想多吓魏奎。
“二先生现在怎么样?听说她也住院了?”
魏奎倒也严密地关注女侏儒的动态,那二先生和吴燕夏住的不是一家医院的,因为抢救得当,当晚就脱离危险,再被德勤山人的人秘密接走。他这几天正查她下落。
吴燕夏把昏迷之前塞给魏奎的手机,重新要回来。
他调出手机里的南红令牌照片:“我仔细看了这令牌,它的材质不是南红,后面秘刻了一个’骨’字。古玩说一红二百三黑,其中的一红说的是’鹤顶红’,“灵种飞来鹤顶红,谁云九转有仙功”,其实就是盔犀鸟头的头骨。这令牌凭材质,就是古玩中的顶级奇珍,后面又刻着道教的秘用讳字。唉,我们当时如果拿着它就好了,根本不用逃,肯定能把那女鬼成功打死。”
魏奎以“所以你到现在还没有爽够吗”的眼神盯着他,吴燕夏只好把手机关了:“我以前玩过金木篆刻的,懂点这个。”他叹口气说,“咱俩确实太倒霉。”
两人漫无天际的斗嘴了几句,吴燕夏又将自己对德勤山人的猜测,都对魏奎说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条蛇确实有什么特异功能,比如能让老头重新恢复光明什么的。所以,德勤山人一直在打神灯的主意?”
魏奎很轻蔑的评价:“就你,还敢称呼自己是老大爷之友?你怎么一点都不理解老大爷的心情。”
随后,魏奎绘声绘色的,把自己曾在祖父生日宴上送舞女的闹剧说了。
根据魏奎总结,那些活到七、八十岁,又半辈子不愁吃不愁穿的中国老大爷,他们已经不会再喜欢包括女人的任何新鲜事物。他们喜欢什么?第一喜欢养生续命,第二喜欢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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