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带我来的,我爹在那边铺子买纸笔,身上的银子不够,让我过来问大伯拿一点。”楚文道。
楚恒看着这个和家乐一样年纪的大侄子,本能的生出一丝反感来,楚时才八岁,说话态度多谦恭礼貌,就连才五岁的谢小荷也都比他强。
不过也怪不得楚文,这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同样是亲戚,都知道他们酒楼今日开张,楚悦一家子从乡下赶来送贺礼道贺,楚忱来了县城却不过来,而是让儿子过来拿银子,有一个这样的父亲,又怎么能教育好孩子?
楚恒当然不会给他银子,而是道:“给你奶的养老银子还不到时候拿,你要是提前拿,得签字按手印,你能替你奶做这个决定吗?”
当年,他把楚婆子留在了楚忱家,楚婆子查出镇上的宅子是楚忱用家里给他读书的银子买的,气得大骂了楚忱两口子一顿,然后就在镇上住下了,有楚婆子在,那个残疾孩子也平安的活了下来。
而他每个月会给楚婆子十两银子的养老钱,他知道这笔钱会间接的用到楚忱一家身上,他没去管,赡养老人是他的义务,他尽到了就行了,至于楚婆子要拿银子贴补小儿子,他没意见,只是除了这十两银子的赡养费外,他不会再多出一文钱。
残疾孩子对楚忱的影响慢慢淡了下去,但楚忱还是没能考中秀才,不过楚忱也没有放弃,想来他是在准备今年的院试,所以来了镇上买纸笔。
不过楚恒却清楚,楚忱来买纸笔是借口,知道他们开了新的酒楼,来讨银子才是真。
楚恒才不会惯他这个坏毛病。
“大伯,我不是来拿奶的养老银子的,是爹买纸笔不够银子,你赶紧给我银子,我还得去找我爹呢。”楚文哪敢替奶做这个主,回去不得让奶打断腿。
楚恒不为所动,“文哥儿,要是你提前拿你奶的养老银子,我可以让你拿走。”
“都说了不是拿我奶的养老银子,大伯,你咋这么小气,开这么大的酒楼,给几两银子都不愿意。”楚文埋怨道。
反倒是怪上他了。
楚恒简直没被气笑,是谁给他这样理所应当讨银子的底气的?
他沉下脸来道:“文哥儿,养你奶是我做儿子的义务,但你爹是我弟弟,我没有义务给他银子,还有,你爹要是想问我拿银子,让他自己来,我正好要和他算算以前的账。”
楚忱不来问他要银子,过去的事他可以不提,但楚忱若得寸进尺,那他也不介意和他翻翻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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