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没错。现在,大殿外,晴空万里,盛夏的季节,燥热不堪。殿内没有宫娥太监们的侍奉,两个人此时已经是大汗淋漓,身体黏答答的,轻纱也变得沉重,因着汗水浸透,两个人的丧服粘在了一起,难舍难分。
这两个人的身份,在先皇棺木下,大殿上,他还一口一个母亲,他哪里把自己当母亲?这是对自己母亲该有的恭敬?可她能说什么?她不也是,一面呵斥他,一面又本能地打开自己的大腿,承受他的暴力,承受他给自己带来的欢愉?
若有神灵,若先帝有灵,最好现在就降道天雷,只劈在这大殿上,劈死她算了。
可什么动静都没有。有的是从身下传遍全身的快感,和两个人压抑着的,低低喘息声
那个在她脑海里,端起面孔教训她的“太后”急速地小了下去,身影不再清晰可见。情欲逐渐掌握了掌控权,她搂着他,满腹春情,悄悄呢喃唤着:“承温,承温。”
他瞳孔一缩,身子一颤,差点失守。她唤他的名,显然与从前不同。她不是在唤自己的儿子,而已经是在唤她的情郎。她的声音是那么动听,那么悦耳。那呼唤勾动他的欲念,使他的欲海翻腾,翻腾起最凶涌的波浪。
长蛇膨胀到顶点,它的动作变得更加急猛,在她的巢穴里攻城略地,贪婪地掠夺着她的一切。
他吮吸,他占据,他汲取,他想要。
她配合着他的动作,迎合着他,满足着自己。
他吻上她的唇,勾弄她的舌头,搅得她心房天翻地覆。沾着她的津液,他舔过她的脖颈,舌尖沿着脖颈往下,急切地想要探索更为隐秘的地方。
她似乎终于唤回一点神魂,一手继续勾住他,一手则是急忙来阻止,抓着自己的衣领。载满情欲的眸回复了一些严厉,她忙不迭地摇头。
她知道他想干什么,可是不行。
那些衣纱繁琐,平常都有宫娥侍奉穿戴。要是两个人就此解开,恐怕穿戴都得费劲,到时候一个不慎,可能会惹人怀疑。
他知道她的心思,略受了些打击。长蛇也觉得委屈,在里面更凶悍地为主人略地。
可是不解开又怎么?
他舔过她的衣领,舔过她抓住衣领的柔荑,引得她又是一阵颤栗。他抬手捂住她的唇,她不解,迷惘地扭动身躯,以为他是害怕她叫出来。
下一刻,身子颤动地越发厉害,她随即明白过来。
他确实应该捂住她。
他隔着那些素纱,吻上了她的胸。
他确实应该捂住她,因为他的吻,她的呻吟差点攻破她的防守。
现在,带着老茧的大手捂住她的唇,她浑身发颤,拼了命地克制自己,还是有一缕娇吟,溜出她的嘴边,透过宽大的手掌,传到他的耳朵里。
“嘤——”那声音在克制中,犹带着无边的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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