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所谓,要不是楚管家救了你,你还能站在这里?”
几个杂役一句接一句,本就十分看不惯少年,同样是杂役下人,他季沉却得到了楚管家、楚娇的看重,府里的人也都喜欢他那张脸,就连白府的小姐也对他高看一眼。
少年病体刚愈,脸色微些红润,被这几个杂役嘲笑也只是淡淡地笑了,那双狭长的凤眸清澈干净,看不出有半点的晦涩。
“是啊,我现在可后悔了,我是不该攀附他人的,不过……我听说冬至来了,楚管家打算从柴房挑一个人到花圃那边帮忙,若是做得好,很有可能就一直待在花圃。”
那几个杂役闻言脸色都变了,马上那些尖酸刻薄的话都纷纷吞到了肚子里面去,看向季沉的目光都变得火热起来了。
季沉把他们的身前都看在眼底,露出一副天真的样子。“当然,我还是喜欢在柴房,侍弄花草哪种细活我哪里做得来啊。”
杂役甲乙丙丁差点忍不住骂人了,不过心中也是一热,他们早就不想在柴房干了,柴房的活又苦又累,眼下冬日府中用柴火更是密集,最近季沉又不在,他们四个人负责了整个白府的柴火用度,可谓苦不堪言。
谁不知道花圃的活最是轻松,负责花圃的林先生更是有着一手养花弄草的绝活,能够从他手里学点,将来是受用无穷。
杂役甲咽了咽口水,也从其他几个杂役眼中看出了对花圃活计的渴望,很快他们就彼此开始了针对,纷纷讨好着季沉。
“季沉,我就知道你是最好不过的兄弟了。”
“别听他的鬼话,刚才他骂你骂得最厉害了!”
“要我说,这花圃的活计还是适合细心一点的人,季沉,你看我是不是比较合适啊!”
被簇拥着的季沉只是淡淡地笑,其实那凤眸眼底黑沉沉的一片,只有嘲讽,他看了看墙边堆满了的柴火,惊讶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些天我在养伤……”
他甚至还没说完,很快杂役甲就谄媚地笑着:“你这不是伤才好,赶紧好好养着身体,这些都是小事,我们来干就好了。”
杂役丁也不堪落后地道:“都是兄弟,别客气,别客气,这些柴火我们来劈!”
季沉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一样,一张苍白的容颜还带着感谢的神情。“有劳你们了,那花圃的事……”
“不急不急,晚点再说也不迟。”
几个杂役你看我我看你纷纷心底打了算盘,显然都不想让对方知道这个消息,眼底都有些狰狞的神采。
他们倒是丝毫不怀疑季沉,季沉虽然来到白府不过几年时间,可他多次被府中的管事看中,连楚管家也对他另眼相看,他们几个之所以说些尖酸刻薄的话也不过是因为季沉被楚娇那样看重倾心,他还不知所谓地拒绝。
还有便是他是罚到柴房干活的,之前可是跟着管事负责府里的账簿,是那种前途光明,一看就是他们混不到的地步。
大家明明都是一般大,偏偏他季沉生得好看,又被大家都喜欢的楚姑娘倾慕,就连小姐都对他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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