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望舒只在薄睡衣外面裹了一件到膝盖的羽绒服,露在外面的小腿已经快冻得没有知觉了。车光灯从远处打在了她身上,她朝着光源的方向扭头,光很刺眼。
车停在了几步之外,一道身影穿过车灯光朝着自己走过来。
宋望舒从台阶上下来,还没来得及讲话,他伸手将她的羽绒衣拉链往上拉了拉:“去车上再说。”
接到宋望舒电话的时候,她在手机那头六神无主,她是先收到了杨旨珩半开玩笑的短信。看着短信里的内容,再看看手上从玩具里拆出来的针孔摄像头,宋望舒发现这句话还真是应景。
她想打字回复的,但作为一个中文系的学生硬是在那种情况下没有办法组织出一句能让人听得懂的话。
车里的暖气打得很足。宋望舒不是第一次坐这辆车了,看着方向盘上的三叉星徽标志,她知道这车是蒋处安的。也懒得管他为什么不是从宿舍来这里的,而是开着蒋处安的车来的。
她被冻得淌清水鼻涕了,他把车停在学校的超市门口,这么冷的天这个时间点校园里没有多少行人,他很快就拿了一瓶热饮和一包纸巾上了车。
热饮在递给她之前,已经拧松了瓶盖。柚子味的饮料入喉,润了嗓子,捧着瓶子也驱散了五指上的寒意。
杨旨珩看着她拿出来的针孔摄像头,看着整一个的建构。术业有专攻,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只是看着摄像头后面连接的那一部分,似乎是一个储存用的。
宋望舒:“如果是储存的,那是不是代表还没有泄漏出去?”
杨旨珩不敢断定,将东西放回中控杯槽:“我认识一个人能帮忙。”
-
车里的暖气已经将宋望舒身上的寒意驱散得差不多了,杨旨珩开车不是很快,到他小区却也只花了一刻钟。车窗外的夜景看不太出这个小区的绿化,之前蒋处安来时是停在车位里,他之前把车开出去,到现在回来,车位还空着。
单元门口不知道是谁堆了一个小雪人。
宋望舒羽绒服的帽子没有摘掉,偏大的帽檐有些挡视线了。
玄关处只摆了一双拖鞋,他让宋望舒穿,自己光脚往客厅走。宋望舒将帽子摘掉,闻见了很浓的烧烤味,环顾这个公寓的装修,装修风格极简,和杨旨珩还挺搭。
目光落在他的后背,宋望舒看见了沙发上躺着一个人。他整个人钻在被子里,只有一个脑袋在被子外面。杨旨珩把沙发旁边的拖鞋穿走了。叫了两声蒋处安,沙发上的人醉得很明显。
宋望舒穿上那双对她来说大了许多的拖鞋,杨旨珩口中那个能在这个针孔摄像头上帮忙的人恐怕就是蒋处安了,但很明显他需要睡上好几个小时才能醒过来。
他如同一滩烂泥,喝完酒之后眼睛和脖子都有些红,他打了一个酒嗝,用最后一点清晰意识朝着宋望舒挥了挥手:“烧烤啤酒,我请客,你们继续,我不行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