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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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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科和研究生易姳都尽可能地留在了首府。结果老爸比她还忙,时不时地还要出差。

而她留在首府却比以前回家更不频繁。

她是被高中约束了三年才放出笼子的鸟,对外面的一切事物是最好奇的时候。

大学不再约束她,她玩得疯,但半夜醉酒之后,还是会想到她老爸,想他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会社交,但凡有个朋友他也不至于无处消遣。

有时候看见落单的人,她也总能想到她老爸,默不作声埋头苦干,一副可怜样。

但是真要打起电话,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爸爸和女儿之间能聊的话题不多,无非是天冷了,你钱够不够用。

碰见蒋处安就是在她跟老爸点完电话,她喝得有点多了,借着酒精给她爸打了这个月的第一个电话。

但没两分钟就挂了。

她不舒服,站在厕所吐。在心里把那个灌自己酒的人骂了一遍。喊了网约车,她准备临阵脱逃。

司机在电话那头说停在路边:“你在哪儿?”

易姳头晕眼花,那金酒的后劲比她想象中厉害多了。她大老远看见了一个正在打电话的人,站在车边,拿着手机对着电话那头问在哪里。

易姳打了个酒嗝,对着电话那头说:“我看见你了。”

她朝着那人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好意思,久等了。你车在哪儿?”

那人一愣,指了指他旁边那辆黑色的车:“在这。”

易姳朝他招手:“那上车。”

这是易姳和蒋处安的初遇。

很适合上社会新闻,用以警告当代年轻人少喝酒,喝完酒要和同伴一起行动,不要独身一人的极具教育意义的初遇。

第二天醒来,易姳毫发无损,但是她吐了蒋处安车里。

他问她要了联系方式,说让她支付洗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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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碰见他,他和朋友一起出来玩。嘴里叼着一根烟坐在沙发最里面的位置。

茶几上的深水炸弹,他一个没碰。

易姳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有人问她基金问题,易姳拿了杯啤酒,听那人说上次跟她一起买的基金疯狂亏,怎么办?

易姳喝了口啤酒,嘴巴上沾了一些啤酒的白沫:“放着,年末会涨的。”

“真的?”

易姳:“猜的。”

那人:“你不是学金融的吗?”

易姳反问:“你不是学电气工程的吗?简单的开关插座会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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