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场合,一举一动都有人在注意。
“那就试着把话语权捏在自己手里,”他顿了顿,食指和大拇指用力,捏住拉链往下带,淡然道,“不是每一次我都能及时出现。”
沈棠初默然,眼眸里奕奕的光黯了下来。
她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其实心里知道,傅柏凛这话没错,可她忽然觉得仿佛自己给他添了麻烦,他才会用这副教训小朋友的语气同她说话。
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他们好像不在一条水平的线上。
就像背后这难缠的拉链。
她费尽力气,将手臂扭曲成很难受的姿势,怎么也拉不下来,而他轻轻松松就能搞定。
他永远处在居高临下,游刃有余的那一边。
解决完拉链,傅柏凛随即放下隔帘,回到窗边,而沈棠初抓紧时间换好衣服,这段时间,她一句话也没说。
刚才周荷也在,傅柏凛不可能没看见,而他对她的存在只字未提。
沈棠初想到,周荷要结婚了,这件事他知道吗?
外间传来摸索的细微声音,窸窸窣窣的,接着她听见打火机响了一下,然而过了会儿,却没闻见一丝烟味。
等她拉开隔帘,看见他倚在窗口,目光淡淡地放在她身上,指间什么也没有。
之后她坐傅柏凛的车回家。
他恪守未婚夫的身份,一直将她送到卧室沙发上才离开。
该做的他都做到,可也仅此而已。
和导师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沈棠初被他放下来后,轻轻拉住他的衣袖,简单告诉他交换留学的计划。
她紧靠沙发,把自己缩在最安全的位置,目光清凌凌的,天真而分明。
“留学计划为期半年,所以如果我去,婚礼只能往后推迟。”
傅柏凛淡漠的眼神微凝,冷峻的脸看不出情绪,“你想去吗?”
沈棠初盯着他漆黑的瞳仁,有些执拗地问:“你想让我去吗?”
他似乎怔了下,唇角漫不经心地扬起,接着抬手敷衍地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只需要问你自己想不想去,婚礼推迟没问题,我不急。”
沈棠初眼角发酸,难过,却不想哭,这答案她早有预料,根本不意外。
这才是傅柏凛啊。
他可以很细心,一眼就看穿她脚踝受伤,连一步也不让她走,众目睽睽之下与她亲密无间;
也可以温柔,顾虑她在旁边,拿出来的烟也能收回去。
像是怕伤到她,还知道摸摸头安抚,像对待不懂事的小猫那样。
谁敢说他不体贴?
他真好,好到给她最大程度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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