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希尧:“就一个人住那老宅,连个佣人都不要,估计吃饭都够呛。”
沈棠初咬了咬唇,如蚊蝇般开口:“他怎么回事啊?”
“他说了,你讨厌他,看了他就心烦,他怕在医院跟你碰见影响你养病,”项希尧从口袋里摸了颗糖扔进嘴里,插兜靠门上,“这件事因他而起,他内疚,故意虐自己吧。”
一阵沉默后。
沈棠初缓慢地转过身,盯着项希尧:“他是你发小,你劝劝他啊。”
项希尧耸肩:“我劝有什么用,你才是受害者,他只听你的话。”
……
两个小时后。
夜里八点。
项希尧的跑车停在傅家老宅门口。
他嘲讽地“呵”了一声,看着梁今韵亲手给沈棠初熬的汤,“来给他送汤喝还洗个头,双标啊小初初?”
“当然,你是家人,他是外人。”沈棠初提着保温盒,面无表情下车。
项希尧告诉她老宅的密码。
她先是按了门铃,没人应,估计是在休息。
犹豫了会儿,她还是直接按了密码进去。
想着,放下汤就走。
等进来后,偌大的房子里黑黢黢的,沈棠初好不容易才摸索到开关。
一楼空荡无人。
她找到厨房把汤放下,想了想,又折返回客厅,决定还是放茶几上,这样傅柏凛一醒来就能看到。
他觉得愧疚,心里有压力?
那就给他写张字条好了。
可沈棠初在客厅找了一圈,发现这里简直空空荡荡,连只笔也找不到。
又不好贸然上二楼。
他在休息,吵醒他会很尴尬。
“还是先走好了,发短信也行。”
沈棠初走到门口,就要开门,却遇到了新的难题。
这门锁她不会开。
门上应该是装了某种特殊的安保装置,有好几个按钮,她按了几个没反应,一时间陷入苦恼。
项希尧还在门外……
她掏出手机,准备给小叔叔打电话求救。
就在这时。
门上忽然映出另一道人影。
高大而沉默,贴在她的影子旁边,有种不动声色的亲密。
沈棠初顿时惊了一下。
还来不及回头,就见到男人包扎着右手从她侧边擦过,探到门上,按住其中一个开关。
傅柏凛的左手扶在她肩上,力道缓慢地收拢,像是要抱住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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