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得好好说说他,为人处世若是太过耿直刻板,将来有的苦头吃。
端王妃的脸色缓和了些:“大公子所言倒也不错。”
由于黎春蕊对大郎很是中意,端王妃看他时也多了一层滤镜。他越是勤奋好学,越是谨守礼数,端王妃就越满意。
叶兰舟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二郎,你起来吧,回头我说说你大哥。守规矩是没错,但你们都还小,又不是孤男寡女同游,一大帮孩子呢,不妨事。”
二郎一听,当即打蛇随棍上,腆着脸问道:“那娘,不如孩儿与弟弟们陪二小姐出去散散心,权当替大哥赔罪了,可好?”
叶兰舟看向黎春蕊,问道:“二小姐意下如何?”
黎春蕊嘴撅得老高,大郎都抱着幺妹走了,她这会儿上街,还有什么意思?
“又不是二公子惹了我,二公子不必向我赔罪。”黎春蕊朝叶兰舟福身行了一礼,“阿娘,夫人,蕊儿去瞧瞧姐姐,先行告退。”
叶兰舟:“……”
她朝二郎递了个同情的眼神过去,心里暗道,臭小子,人家对你半点意思都没有,你还是趁早死心吧。
黎春蕊一走,二郎瞬间跟掉了魂似的,然而当局者迷,他只当黎春蕊是女儿家面皮薄,被大郎甩了脸子,心里憋着一口气,却压根没想到,黎春蕊对他根本没意思。
“二郎,你下去吧。”
打发走二郎,端王妃迫不及待地道:“兰舟,孩子们的心意,想必你也看明白了,你意下如何?”
端王妃都已经想好请谁来保媒了,只是需得先跟叶兰舟通个气,免得她不答应婚事,会闹一场尴尬。
叶兰舟苦笑着摊了摊手:“不瞒王妃,我早就问过孩子们的心意,王妃眼明心亮,应当看得出来,二郎对二小姐颇有好感,然二小姐对二郎却是不假辞色,满眼只瞧见大郎。
可我家大郎,嗨,你也知道,那孩子是个有主意的,我虽然是当娘的,却也做不得他的主。”
端王妃脸一板,不悦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依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孩子家做主了?
你若是不允,直说便是,何必诸多推托之词?我端王府的嫡女,还愁找不到好人家么?”
叶兰舟忙道:“王妃息怒,你实在是误会我了。”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呷了口茶水,解释道:“王妃,我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听听是不是这个理儿。大郎是个孝顺孩子,我若是做主,他多半会听从我的吩咐。
可真若是迫于父母之命娶了妻,大郎又不中意,婚后他能对妻子好?若是来日一房又一房的纳妾,将发妻扔在一旁置之不理,坑的是谁?”
端王妃一怔,叶兰舟又道:“王妃细想想,我若是做主,当真能如了蕊儿的愿?怕不是在将她往火坑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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