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罢,叶兰舟带着巧枝巧花姐妹俩出门,一出垂花门,就见叶长安正在门口站着,抓耳挠腮,一脸着急。
“长安,你在这儿干嘛呢?”
“我……”叶长安脱口就要说,一眼瞥见巧枝那拉得老长的脸,话到嘴边硬是拐了个弯,“嘿嘿,夫人可是要出门?小人伺候夫人上马车。”
他快步走到马车前,把脚凳放下,弯着腰往后退了两步,让开地方请叶兰舟上车。
这是何全教他的规矩,这两天他学了不少,但毕竟不是一向做惯了的,时不时的会忘记,或是细节做的不到位。
叶兰舟估摸着,叶长安肯定是有话要说,但当着巧枝巧花的面不好开口,她也没多问,上了马车就吩咐去朱雀大街。
巧枝替叶兰舟揉着肩膀,红着眼圈依依不舍。
巧花替她捶腿,半晌才说道:“夫人,奴婢不走,奴婢留下伺候夫人。”
“嗯?不都说好了么?”叶兰舟有些诧异。
巧花扁扁嘴,要哭不哭的样子:“奴婢还小呢,奴婢还想留在夫人身边,再服侍夫人两年。等红桃姐姐生下孩儿,能伺候夫人了,奴婢再走。”
叶兰舟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暖流,好言劝道:“巧花,你都十六了,可不能再耽搁了。”
“反正奴婢就是不走,奴婢舍不得夫人。”巧花扁了扁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瞟了眼巧枝,忽然凑近叶兰舟,压低声音道,“夫人不必为奴婢的终身大事忧心,奴婢……嗯……”
叶兰舟一听,心里顿时有数了,这小妮子显然已经有了意中人。
“是谁呀?”叶兰舟好奇地问。
巧花脸一红,脚丫子一跺,背过身去装糊涂:“什么……什么呀?奴婢不明白夫人在说什么。”
叶兰舟挑了挑眉,轻笑了声:“呵,还不告诉我。行,我看你能瞒多少时候,有本事你就一直憋着不说。”
巧花闹了个大红脸,连连跺脚,帘子一掀,上前室待着去了。
她比家和大两岁,两人是一个村里长大的,后来赵婶子和福嫂子与叶兰舟走得近,巧枝巧花姐妹俩和家和家乐经常在叶兰舟家一起吃饭,如今家和家乐也来京城有段日子了,跟着大郎二郎读书习武,渐渐的出落成清秀斯文的少年。
家和虽然书读的不咋地,武学的也不出色,但他忠厚老实,性子和善,做事勤快,手脚利索,巧花对他很是中意。
巧花自打跟了叶兰舟,养得白白净净,珠圆玉润,年轻姑娘鲜嫩水灵,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家和对她也很有好感。
巧花坐在前室,西北风一吹,脸上的燥热散了些,心头那把火却烧得更旺了。
由于往来京城路途遥远,很不方便,这些年丰城那边的账目,收支盈利情况都是写信寄过来的,只有年节的时候,叶大福两口子想来京城拜见叶兰舟,可她三年里有两个年关都是在边地过的,叶大福两口子也就没来过京城。
现在叶兰舟受伤回京,丰城那边得了消息,说什么都要过来探望,叶大福两口子这会儿多半已经启程往京城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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