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舟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道:“嗨,多大点事儿啊!我又不打算成亲,没人提亲才好呢,省事儿!”
李青梧瞪她一眼,气哼哼地道:“兰舟,你比我还小着一岁呢,怎么就说出孤独终老这话来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劝我,劝阿瑶,怎么到了你自个儿头上,你就如此消极悲观了呢?”
“我这不是悲观,我是……”
“你是什么?”李青梧板着脸,打断叶兰舟的话,“我就不信,你瞧着旁人夫妻和睦、儿女成群时,你心里就当真无波无澜、一潭死水?”
叶兰舟刚想说是,李青梧丢给她一个白眼,哼笑道:“你别诳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一天天的,往静安侯府一扎就是一整天,一天七八顿地给蕾儿精心准备吃食,抱着小福星就不舍得撒手,你敢说你全然是冲着远哥儿去的?你摸着自个儿的心问一问,你这是图什么?”
叶兰舟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远哥儿是她倾注了许多感情的孩子,虽然不是血脉相关,但她是真拿他当自家孩子。
远哥儿的女儿,她完完全全是当自家小辈宠爱,心甘情愿地去照顾,每天都会抱着小福星去空间里洗澡,一抱就是半天,甚至为了小福星,还特意制定了制备疫苗的计划,只等遇到得了天花水痘肺痨等传染病的人,就能开始制备疫苗。
叶兰舟怔怔的,目光落在小福全肉嘟嘟的脸上,小家伙有些犯困了,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
叶兰舟轻轻拍着他,嘴里下意识哼着温柔的歌谣。不一会儿,就把小福全哄睡着了。
李青梧目不转睛地瞧着她,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她心里清楚,叶兰舟就像是一只蛹,作茧自缚,要是能咬开茧子,她就能化成美丽的蝴蝶。
然而,她并没有咬开茧子的打算,她只想缩在茧子里,把自己活活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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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五,太子黎溶班师回朝。
虽说此次率兵出征,黎溶并没有取得明面上的战功,但他镇守北境,令北燕不敢轻举妄动,化解了东黎被燕楚两国联手围攻的危机,也是大功一件。
皇上对黎溶大加赞赏,赐了无数金银财宝,还将先帝所赐的佩剑赏给黎溶,以示嘉奖。
隔天,叶兰舟和穆清淮一同进宫,去东宫拜见太子殿下。
南疆一战,北境虽并未直接参与到战役中来,但有黎溶率领十万大军在北境镇守,北燕不敢轻举妄动,穆清淮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出战,驱退南楚强敌。
如今黎溶回朝,论理,穆清淮和叶兰舟应当前来请安拜见。
黎溶去御书房了,叶兰舟和穆清淮等了足有半个时辰,黎溶才回到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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