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为谁去的高藏,又因为谁受的伤,你不记得了?”
裴观宴缓缓摇头。
韶伊:......
“不过,你为什么守着我?”裴观宴眼梢含笑,懒怠从容地开口,“你,是不是喜欢我?”
又是这副居高临下的傲慢模样。
韶伊恨得牙痒痒。
她花了数年,磨平他的爪牙,居然因为失忆,又长出来了?
“傻子才喜欢你。”
“裴观宴混蛋。”
韶伊转身要走,委屈从心底涌出来,怎么也忍不住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我就是瞎了才过来守你这么多天......上回跟我说话,你还叫我嫁你,现在就不认人了,没良心的资本家......混蛋......”
她碎碎念,走到门前扶住把手,就听见身后噗通一声,裴观宴已经摔在地上。她急忙跑回去,把人扶起来。
裴观宴躺回床,抬手温柔地擦掉她脸上的泪花。
“别哭啊乖宝。”
“滚啊,谁是乖宝,都不记得了你还会撩妹。”她气恼。
裴观宴不说话,指尖划过她的唇,轻轻在她耳后揉压。
他似笑非笑。
韶伊的脸颊腾一下变红。
“你骗我?”
“逗你两句,就哭了。”裴观宴另一只手伸到她腰后,稍一使力,将她揽到身边。
“可不敢再逗了。”
韶伊瞪他,“也没有下一次了!”
裴观宴笑,脸上似乎逐渐恢复了些血色。
他凝望怀里的人,眸色深沉而坚定。
慢慢俯身。
韶伊并未躲闪,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自己贴上去。
她力气也不大,裴观宴就这么顺着她弯腰,手掌覆住她的后颈往前按。
温热触碰。
她轻咬他的唇。从唇线到唇珠,从牙齿到舌尖。
半晌,眸色潋滟,气.喘吁吁,恍然发现自己贴在他身上。
紧张道:“压到伤口没?疼不疼。”
她身上裹挟着热意。隔着身上的毛衣,传到他胸口。
裴观宴笑:“不要紧。”
空着的手抓过她一只胳膊,顺着手腕,将十指与她扣拢。
“我很想你。”
“这么久没见,我很想你。”
“韶伊。”
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她侧过脸,抬手轻抚他的脸。
僧伽用正楷抄经,描摹佛的轮廓,她用指尖划过他的下颌线,描摹他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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