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笑道:“算了,我就不去了。我到了大学是愈发怠惰了,前几天生了个小病,不准吃油腻辛辣的,去了也是干瞪着眼看你们胡吃海塞,这样找虐的事我才不干。”
“你们快去吧。”陈一鸣说,“等结婚的日子定了,告我一声,我要是……要是来得及,我也去沾沾喜气。”
这么说了,也不好强人所难,常一笑他们也就不再勉强,只是把自己烤的月饼给他留了几块,说让他尝尝。
出了门,常一笑才说:“我看他跟以前比是大不一样了。”
“瘦了。”付祥生说。
常一笑点头,“怪不得。”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他们都是顶要好的朋友,如今两年不见,再见面也不见生分,天南海北地聊着。把月饼切成小小的块,大家一人一块分着吃,酒倒是没有多喝,就是你一句我一句地打趣,最终的话题总脱不开以后要到哪里发展、预备什么时候结婚的事。
回去的路上,常一笑就问起付祥生打算再过几年才结婚。按照付祥生的打算,当然还是等事业差不多起来了再谈婚事,不过看常一笑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也就没把话给说死了,只说等她毕业了之后。
常一笑就不高兴了,“你之前不是说H大有政策吗?毕业之前结婚是有加分的,说明是鼓励我们结婚的。”
付祥生浅浅地笑着,“我们也不在乎那么一点分不是。”
常一笑就不说话了。
两个人闷闷地走着,常一笑忽然开口,声音委屈极了:“你从来都没有问我的意见。”
“关于结婚这件事,”她停下脚步来看他,“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付祥生不能理解,“毕业之前我们要什么没什么,拿什么结婚?结婚后立即就生孩子?我们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要怎么照顾他?”
常一笑哇地一下就哭了。
付祥生无奈。他知道她酒量小,今晚喝了点酒,就该事事顺着她的意思,把她哄回去睡一觉,一觉醒来,也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偏偏刚才没忍住冲撞了几句,惹得她哭起来。
他也慌了,只好把她抱在怀里拍她哄她,口里说着:“好好好,都听你的,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咱们就什么时候结婚,别哭了,嗯?”
好不容易哄好了,她懒得走,他就背着她走。他听到她在自己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今天晚上去卫生间的时候,我跟韩佳说我们遇见陈一鸣了。我说当初我们能一个班,都是陈一鸣安排的。”
“嗯。”付祥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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