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只能把自己关在小院里,每天读那些千年前的文字,好像这样就不用回到现实中了。
她装了九个月,可当他告诉她,她可以再见到他时,一切伪装被瞬间击碎。
那个不敢被承认、不敢去面对的事实是,她很思念他。
她很想见他。
小院门口出现几个身影,是7处其余的人,大家都面带微笑、眼神温柔,静静望着她。
苏更说:“去吧,时年。”
孟夏说:“恭喜你呀小年年,我们是来给你送行的。”
路知遥:“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讨论过了,都觉得队长的分析很有道理。这一条路是可行的。”
布里斯:“你已经为我们、为大家做了很多,这一次,应该为你自己做一些事了。”
张恪站在孟夏旁边,没有开口,但也鼓励地朝她笑了笑。
时年几乎是有点无措,看了看他们,又看向聂城,“现在……现在就可以去吗?”
“难道你还愿意再等吗?”
她当然不想等,在知道可以再见杨广后,她几乎立刻就想去到他面前。
但聂城真的说她可以去了,她又开始惶恐,畏惧。
“我这样过去,真的不会有风险吗?还有,我见到杨广后要怎么做,他已经不记得我了……而且弦都平静了,我还能开启弦阵吗?万一我去不了怎么办?”
“时年。”聂城打断她,“要我再重复一次吗?我们已经走出了那个时间循环,所以,未来的一切对我们来说,都是未知的。
“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但上天既然给了你、给了我们这一次新的机会,我们就只能尽力一搏。无论结果如何,但求无愧于心、不留遗憾!”
时年听完静了三秒,然后深吸口气,“我明白了。”
微风吹拂过紫藤架,时年看着聂城,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也是在这个紫藤架下,他问她,愿不愿意加入7处。
一转眼,他们已经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
时年心头一时说不出什么感受。其实在意识到自己对杨广的感情后,她就像开窍了一般,很多从前没有察觉的事情也忽然都想明白了。
她对聂城。聂城对她。
在那些彼此相处、并肩作战的时光里,她和他也曾有过很多个与众不同的瞬间。
只是那时候,她并不懂那意味着什么。
而当她终于懂了,却已经不再重要。
时年露出一个微笑,真诚地说:“谢谢你,队长。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感谢你。”
然后,她的目光一一掠过苏更、孟夏、张恪、路知遥还有布里斯,掠过这些关心着她的人,这些曾与她生死与共的伙伴,也朝他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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