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疑惑终究还是疑惑,待他归来之时,皇城内定,天下大安,那些涉及内乱之人也都统统被处置了。
真相仿佛是从指缝里漏掉的沙,虽有痕迹,却随着时间的流失渐渐地全都消失了。
恰逢刘牧初赦,重开科举选贤举能,他考了个首榜首名,并入了廷尉。
整个天下,只有廷尉司的人才能名正言顺地查案,他想查清当年的真相,查明白他心底的疑惑。
直至他听闻刘牧新封了一个贵人。
那贵人正是那个当年被先帝选中给先太子做良娣的她。
当年先太子在书房中毒身亡,刘牧姗姗来迟,在东宫书房角落里寻到了瑟瑟发抖的她。
也是她亲口同刘牧说,是阮太傅野心勃勃,想要利用她取得先太子的信任,等到先太子继位,便想方设法谋害先太子以夺取天下。
谁想事情败露,阮太傅想她委身与刘牧,并以毒杀先太子作为投名状。
她哭着求刘牧将她这个罪臣之女下狱,可最终刘牧还是心软了,因为这个女子早已在他心中住下。
他不愿见她受任何委屈。
霍桑再次见到她时,是刘牧的生辰宴上,他拉着她的手亲口同百官道,这是他新封的贵妃。
因是言语间提及她救了他一命,她又非后位,乱后余生的文武百官自然也没了异议。
宫宴结束之后,霍桑去见了她,她将自己如何成为贵妃,又如何亲眼瞧见先太子的死都同他说了一遍。
彼时的她已然怀有身孕,她说,她恐是离不开这皇宫了,可她实在害怕,皇宫里多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法子,问他可能护她。
霍桑心软,应了。
听到此处,杨幼娘一把将他推开,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当你自己是谁?她有陛下护着,关你何事?我问你,孩子是你的吗?”
霍桑被她这么劈头盖脸一问,竟是有些懵,于是他茫然地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既然孩子不是你的,你为何要护?”杨幼娘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缺心眼儿的冤大头!”
也不知怎么得,她突然想起因为他心善救了几个小娘子而被那几个小娘子缠着非要以身相许的事。
原本此事她气不着,可几个小娘子因为他要寻她麻烦,思来想去,她才气着了。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状如茶壶,哦,眼下应该是一只烧滚了的茶壶,“若非你乱救人,哪里会惹出这么多事端?买卖要是都像你这么做,家底儿都要被你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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