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牧被看出心思,整个人不由挣扎起来,喊道:“你还想干什么?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当然是讨债啊!”陆星衍随口回道,“你从陆家拿过多少东西,我都要一一讨回来,不过,现在的你似乎一无所有?”
他为难地皱起了眉,“你现在还在陆家工作吧?本来想着,让你替我们打一辈子的工,慢慢还债,可是听我哥说,你太蠢了,就算端茶倒水,还会打翻杯子,给你一个项目,你看都看不懂,提出来的建议更是一无是处,这样的你留在陆氏有什么用?”
陆星衍每说一句,盛牧眼里的光就暗一分。
陆星衍对于盛牧的意义太特殊,他对对方还保留不少好感,此时听着陆星衍毫不留情地说出这些让他无法辩驳的事实,他感觉格外扎心,让他窝囊又憋屈。
似乎,他真的是一个废物。这比身体上的折磨更让他难受。
“星衍……你别这样说我,事实不是这样的。”盛牧垂着头,语气有点艰涩,“只要给我时间……”
他不会比盛闻差。
“我哪句话说错了?”陆星衍将叉子丢到桌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死狗般的盛牧,“你以为你是天之骄子?可事实上你连一份普通的文件都看不懂,每次只想着走捷径,一举登天,可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够不够格。”
“你还不懂白宁为什么离开你吗?”陆星衍抛出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
他发现,比起肉/体的折磨,看到盛牧一点点崩溃,更让他兴奋。
一旁压着盛牧的李阳荣感觉瘆得慌,他觉得陆星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他眼睁睁看着盛牧从抵死不认到被撬开嘴巴,直至整个人精神恍惚,身上不自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阳荣手下的力度都放轻了,可盛牧完全没有反应,只木楞地颤着唇重复,“不可能,宁宁说他只是想出去透透气,很快就会回到我身边。”
在盛牧心里,白宁永远是他心灵最后的避风港,他没想到,连白宁都会抛弃他。
陆星衍看着盛牧凄惨的模样,嘴边扬起一个堪称恶劣的笑容,“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当年救我的人不是你的?”
他凑近盛牧耳边,轻声道:“是白宁,趁你喝醉,套出你的话,将录音交到我手上,我现在还存着那份录音呢!你要不要听呀?”
这句话彻底将盛牧击溃,他恍惚间似乎记起那一晚,他喝的醉醺醺的,抱着温软的白宁,而对方一直絮絮叨叨地跟他说话,话题一直都是当年他救陆星衍的事。
现在,一切都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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