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之抬起头来,招呼他坐在沙发上,起身去倒了一杯白开水,“你现在还是别喝浓茶为好。”
“……没事。”李瑞景垂下头,低声道,“过阵子它就不在了。”
林衡之便收了书坐到他身侧,道,“怎么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他如果要这个孩子,我才觉得意外。”李瑞景捧着水杯,盯着晃动时漾起的波纹道,“……这很正常。”
“既然这样,你在发现时就应该处理好,为什么弄得人尽皆知?”林衡之一语道破,“你还指望着靠这个孩子嫁进陈家大门?”
这话直接到没给李瑞景留一点面子,他咬着唇纠结良久,忽地笑了,“对,我知道这很可笑。老师,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林衡之回避了这个话题,只问,“那些娱记是你请的吗?”
“不是。”李瑞景这次回答得很干脆,“我没必要做这种事。这个孩子,我确实是存了一些不好的心思,我也很清楚面对的会是这个结果。只是……”
“只是你在赌一个可能性,哪怕只有1%的可能。”林衡之拍了拍他的肩,“小景,当初你选择这条路我和你师娘都不同意。但我们都知道,你是一条路走到黑的性子。既然当初有那样的觉悟,现在就别想着后悔。”
“……”李瑞景无声的张了张嘴,“我……好像也没有资格后悔了吧。”
从他答应成为陈毅的小金丝雀那天起,就再也没有了回头的权利。
李瑞景还记得那个炎热的下午,那是李新荣住进ICU的第二天,他跑得浑身是汗,问遍了身边所有认识的人,才堪堪凑到五万块钱。
他也曾苦苦哀求护士长,能否再宽限几天时间让他筹够钱,可医院毕竟不是慈善机构,病床里、走廊外布满了疲倦麻木等待救治的病患。
人类只在意自己的悲欢,在这个世上,真正关心父亲生死的只有他一人了。
李瑞景的第一次,被折腾到几近昏迷。他浑浑噩噩的高烧了两天,清醒后才发现卡上多了两条转账信息。
一条是陈毅的三百万,干脆利落没有附加任何信息。
另一条是林衡之的五十万,老师发来消息: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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