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青娘当真迫不及待想走,竟连梳妆台都收拾干净了。
“夫君夫君,青娘夹不起来圆子,你帮青娘夹嘛。”鱼姒与滑溜溜的圆子的斗争以失败告终,正想瞪它,忽想起饭桌上还有一个人。
她得心应手地撒娇,半点没觉得不好意思。
晏少卿心中五味杂陈,既不甘她的决绝,又耻于自己的卑劣,无论怎样,还是先给她夹了圆子。
早膳后雪又下了起来,纷纷扬扬,簌簌声听得鱼姒充满好奇:“夫君,大雪是什么样子的啊?”
云浮城依山傍水,四季如春,冬日雪也极小,难怪她此时好奇。
晏少卿耐心道:“鹅毛大雪下起来,外面当是银装素裹、粉妆玉砌。”
鱼姒眼睛亮起来,又坐不住了。她不时往外看,很快就按捺不住向晏少卿请求:“夫君夫君,我想去看看,你陪我去好不好?”
她才受伤,晏少卿怎能容忍她胡闹?
被拒绝,鱼姒瞅着他,拉长声音开始撒娇:“青娘只是想去看看,青娘还没见过大雪呢,夫君你就应了青娘吧,好不好嘛,夫君夫君夫君——”
一声比一声甜蜜娇缠,晏少卿只觉得头皮发麻,正要严肃道清利害,却忽又想起什么。
他心念回转,避开她充满希翼依赖的目光,颔首:“那青娘要穿好衣服。”
鱼姒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立刻笑逐颜开,怕他反悔一样去捞叠放在床头的衣服匆匆穿好。
“夫君,我好啦!我们出去吧!”鱼姒脆生生欢快地催促。
晏少卿也起身,谁料她竟一点也不害羞地挽上了他的胳膊,惊得晏少卿僵在原地。
鱼姒奇怪地问:“夫君,怎么啦?”
晏少卿没有低头去看,他吸了口气,试图劝服他的“小”妻子:“青娘,缘何这般亲昵?这太不端庄,旁人看到,要笑的。”
这话怎么说?夫妻亲昵不是常事?为什么要端庄?别人为什么要笑?
鱼姒抬头,却见他耳朵微红,顿时了然:她怎么忘了,她的夫君面皮薄得很~
她不放手,还挽紧了些,佯装不知,委屈道:“可是青娘不挨着夫君,心里就不安呢。”
晏少卿一怔,怜惜一下取代了不适应与窘迫,他抿抿唇,甚至放软了声音:“……那好吧。”
鱼姒偷偷笑了一下,又立刻收敛好,还故意偏头蹭了蹭他。
胳膊上传来轻微亲昵的感觉,毛茸茸的,又很柔软,很像一些小动物。晏少卿脊背僵直,努力克制住想摸摸她的头的冲动,若无其事带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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