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姒成功拖延时间,殷勤地亲自去挑蜜饯种类,一颗颗摆好,又眼巴巴看着晏少卿。
晏少卿被看得顿觉责任重大,他郑重捏了颗放进口中,却被酸得口齿生津,连忙道:“这个不行。”
一种种试过,最后终于挑出来最甜的一个,樱桃在侧虎视眈眈,大有看鱼姒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的架势。
鱼姒还真继续折腾,她看着挑出来的那一个,突然捂住了腮,嘤嘤叫起来:“我的牙好疼啊,恐怕不能吃蜜饯了!”
她眼中水光潋滟,加上忍痛之色,晏少卿哪里会怀疑,刚要上前哄她,旁边樱桃呵呵笑了两声,毫不留情拆穿:“小姐,您可没有坏牙。”
晏少卿:“……”
晏少卿坐了回去,幽幽望着鱼姒。
他终于发现,他的夫人十四岁时好像有些过分调皮了。
鱼姒被拆穿也不尴尬,她讨好地眨眨眼,又开始撒娇:“好嘛好嘛,我喝就是啦,但在那之前,夫君先喂我吃一颗蜜饯甜甜嘴好不好?”
晏少卿怀疑这又是鱼姒的把戏,但他没有证据,他又想到之前决定的“好好弥补”,深吸口气,捏起颗蜜饯来。
鱼姒不等他喂,已倾身去含,舌尖一勾,圆滚滚裹着糖霜的蜜饯就到了她的嘴里。
果子甜香与糖味在口中蔓延,她满足地眯起眼,果然啊,甜食才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东西!!
沉浸在甜食幸福中的鱼姒没有发现,她的夫君怔愣一瞬,脸瞬间红透了。
柔软濡湿的触感留在指尖,酥麻入骨,叫晏少卿下意识迅速收回手,可那一瞬的脸红心跳却久久存留,让他心神大乱,不由得就想到一些不合时宜的地方。
他们是夫妻,按理说新婚夜就该圆房,可掀开盖头看清鱼姒面容的时候,他心中除了娶妻的欢喜,余下的都是震惊。
他的妻子未免也太小了,眉眼都还没长开,他甚至怀疑她究竟有没有及笄。
当然,只是怀疑,鱼姒毋庸置疑已经十五岁,可他看着她稚嫩的面容,想到当晚该做的事,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
怎么想都很禽兽啊。
晏少卿做不了禽兽,于是他犹豫再三,思量周全,尽量委婉而和煦地与鱼姒商量圆房延期。
那时鱼姒应当是不太懂这一回事,听他说完也懵懵懂懂的,只是微弱的点了头。
晏少卿心里松了口气,庆幸他的妻子年纪小,若换旁人,说不得就心思敏感伤心起来了。
于是洞房花烛夜,他们同床而眠,什么也没做。
婚后生活比他想象的要和谐,鱼姒贤良体贴,他常常想,他晏少卿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够娶到鱼姒这样好的贤妻。
直到新婚一年后,一天夜里,鱼姒提起子嗣一事。
鱼姒那时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只是晏少卿却想起妇人产子的危险,便安慰她子嗣一事不必急,他还年轻,她也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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