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王表妹来去无踪,被掳走也无声无息,要么,就是她根本没去过驿馆。
柳静眠:“会不会是她去别的地方,不巧发生了意外?”
毕竟,王仪君只是借住晏家的一个表妹,与谢临的关系仅限于单方面的爱慕。
宋氏为什么要掳她呢?
鱼姒懂她的言下之意,拧眉摇头,“不可能,表妹平日极少出门,而且,今日这样热,她为什么非要出门?”
除了爱,还能是为什么呢?
柳静眠也懂她的意思,可如果王表妹真的去了驿馆,那就不可能干干净净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
这是个悖论。
正是沉寂时,晏少卿缓缓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刚刚出门,或者走到了半路上,就出了事?”
所以驿馆附近没有任何线索,王表妹出门的可能也站得住脚。
严询当即唤来捕头,重新交代搜寻范围。
半个时辰后,张捕头匆匆呈上一枚耳坠:“大人!在晏家后门发现了这个!”
鱼姒瞬间便能确定:“正是我先前为表妹置办的云纹耳坠!”
看来王表妹果真是一出门就被掳走了,柳静眠看向鱼姒与晏少卿,“你们家后门遍通小巷,他们带着人,宜快不宜慢,不可能节外生枝,所以一定是走了最近的巷口。”
交换了眼神,严询缩小范围,再次交代张捕头。
“王表妹心里有成算,一定会想尽办法拖延时间留下线索。”鱼姒握着云纹耳坠,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可万一——”
晏少卿握着她的手,予以着能够安抚人心的温度,声音沉和,“他们于家门口掳走表妹,说明并非是冲动行事,是早有密谋。”
所以,反而更不可能轻易对王表妹做什么。
鱼姒心下稍安,抬头看了眼天色。
月影西沉,寥落星云。
希望会是个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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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仪君由衷庆幸她前段时间看了不少话本。
不然,她还真编不出“十里梅乡”这个远离临安城、偏僻又真实存在的地方。
“晏夫人,到了十里梅乡若是见不到人,可别怪我生气啊。”
那个满身横肉的人被换掉了,现在是高高瘦瘦账房先生模样的人在与她对话。
王仪君无比冷静,那也要顺利到十里梅乡再说。
十里梅乡距临安城将近百里,他们带着她,便不能快马。此刻出发,最少也要走五个时辰。
已经磨了一夜,表哥表嫂该发现她不见了,甚至已经在到处找她。
她抬眼窥见天光,再次闭目养神。
五个时辰,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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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一夜的门扉被推开,两个身形魁梧的大汉看了看四周,冲等在一边的马车招手。
紧接着,穿着素衣发髻凌乱的女子被推搡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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