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询不在,那就有点难办了。来时该放只飞鸽通知他的。
萧钰心中想着,对上谢临的目光,忽然一笑:“承衍心中既然担忧,便去那十里梅乡解救王小姐,再请严大人回来吧。”
谢临无法辩驳,那王表妹虽说是有点小心思,但她与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会突然被人掳走?
“世子保重,阿九姑娘亦保重。”谢临抱拳一礼,扬鞭催马,瞬息便与他们背道而驰。
此刻虽然箭在弦上,但就是发不出,只能等知府大人回来。
萧钰便也不急迫,反正脸上有易容,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是以,他慢慢悠悠地驱马在临安街上晃,与璇玑感慨:“阿九,你看,女追男就是隔层纱,只不过有的纱薄如蝉翼,有的却怎么也捅不破,唉,大抵也是因人而异罢。”
璇玑恍若未闻,尽职尽责跟在他身侧。
萧钰也不生气,他的时间还有很多,耗到地久天长,也算白头偕老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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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一点点西移,蝉鸣空桑林,万里无云。
王仪君突然道:“停下。”
“怎么,晏夫人是选出来了?还是……后悔了?”语气阴沉起来。
“不是。”王仪君平静地否认,抬眼看他,不避不闪,“我需要梳洗一番。”
男人打量了她两眼,沉着脸叫停了马车,让人去取水。
“晏夫人,已经到这儿了,你花样百出,也来不及了,明白么。”
王仪君阖上眼眸,闭口不言。
一刻钟后,水被送上来。
被虎视眈眈盯着,王仪君面不改色,取手帕出来浸湿,不紧不慢洗了脸,又伸手。
“梳子。”
握上梳子,王仪君又不紧不慢地梳着长发,将凌乱的发丝都梳通顺,而后自然而然梳了个低挽的妇人发髻,用唯剩的一根钗簪好。
“表哥若见我蓬头垢面,定然知道情况有异。”
王仪君扭头平静地看着车窗外,声音有些压抑,“出发吧。”
男人神色莫辨,下达指令。
车轱辘缓缓压过如茵绿草,留下两行车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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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鱼姒瞥见日光下闪耀的光芒,连忙叫停。
匆匆下去,那果然也是她给表妹置办的簪子。
严询也下了马车,蹲身观察车辙,循着尽头看去。
簪子上还沾了水,看起来是刚落地没多久,晏少卿道:“严大人不如与我们在此分开,即刻去寻衙门,我们先去寻表妹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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