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姒歪了歪脑袋,全神贯注地找:“在哪儿呀……”
“那儿,青娘看到了么?”
鱼姒没看到,她怀疑是视野的问题,支起身子磨磨蹭蹭向上,与他保持了齐平视线,又探头到他跟前,从他脸侧向窗外看。
“还是没有啊……”鱼姒不解地扭头,与他鼻尖擦着鼻尖。
对着他近在咫尺清润温柔的眸,鱼姒恍然大悟:“好啊,夫君原来是哄我,根本没什么星星是不是?”
晏少卿蹭了蹭她的鼻尖,并不否认,“青娘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趁这时候眯一会儿好不好?”
专心致志瞅了会儿黑漆漆的夜,他一说,鱼姒眼睛的确酸涩难当,困意一涌而上,哈欠不由自主冒了出来。
背上规律的轻拍,身下温热的胸膛,鱼姒眼帘渐渐阖上,伏在晏少卿肩头,睡着了。
晏少卿转头望向外面隐约亮光的夜,静静看了会儿,唤樱桃将窗关好。
灯被吹灭,一室寂静。
乾安十九年,宋氏一族横霸乡里,谋害命官,累命案三十余起,涉人命数百之众,骇人听闻,更有豢养瘦马媚上行贿,涉英国公府、承恩伯府,沆瀣一气,敛财百万,钦差于六月初一子时奉旨查抄府邸,男女皆下牢狱,赫赫煊煊的宋氏大宅,在破晓天光中一夜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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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姒再醒来时,天色黯淡,令她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夫君……”
外面隐约有些响动,鱼姒揉着眼睛,又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哈欠。
桃花眼雾蒙蒙的,又是睡眼惺忪,娇娇劲儿让晏少卿心头一软,“青娘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鱼姒不甚清醒,犹娇里娇气地嘟哝:“谁睡醒了就吃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喂猪呢。
她又揉了揉眼睛,勉强看清了些,但神志依然不甚清醒,晕乎乎问:“天要亮了吗?”
青娘真可爱。
晏少卿忍不住上前揽住她,柔声道:“不是,已经酉时了。”
“酉时啊……”
等等??酉时??
鱼姒呆滞地望着晏少卿,晏少卿早想到她醒来后会不可置信,一早就做打好了腹稿。
“青娘先前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又奔波劳碌不停,现下连着昨夜本该有的觉睡回来了罢了。”语气愈柔,还带着“本该如此”的令人信服的意味。
好像很有道理啊……鱼姒茫然间看见天色,顿时清醒过来,欲哭无泪。
这哪里有道理啊!!
猪也不能睡这么久吧?!
鱼姒坚决拒绝承认自己比猪还能睡,机智地转移话题:“夫君!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在和人说话!”
晏少卿眼角眉梢隐约带笑:“是在和柳小姐说话。”
这怎么听,都是对她转移话题的宠溺纵容吧?!
明明不是情话,可鱼姒听得脸蛋红红。
无声而胜有声,脉脉情意暗涌,晏少卿心中一动,微微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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