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宋涵因为公事提前走了,他则睡到十点多才恢复精力下床,洗漱之后去看江胤松。
康医生正准备离开,打过招呼后,纪北宁走到床边,发现江胤松的气色比昨天好了不少,人看着也有精神了。
江胤松想为昨晚的事感谢他,便问他和宋涵有没时间一起吃午饭?
他说宋涵早上离开了,又让江胤松不用客气。不过江胤松很坚持,他只好答应,等对方换好衣服一起下楼,到酒店的中餐厅吃饭。
江胤松居住在国外,但是吃不惯西餐。纪北宁看他翻着菜单,选的都是带北方风味的菜品,还会询问自己的意见。
西杭地处南方,纪北宁对北方菜没有了解,给不出意见,这让江胤松记起了一件事,他吃不惯荤的。
想到上次在食堂听其他老师说他以前是佛门弟子,江胤松便问道:“纪老师,我冒昧问一句,你是什么时候出家的?”
江胤松的语气很自然,纪北宁就没有多想,回答道:“我出生没多久就到雍和寺了,是在寺里长大的。”
“出生没多久?那是还在襁褓中?”
“算是吧。”
比起纪北宁如常的神色,江胤松的眼神有些微变化。为了掩饰他又翻了一页,还是没能看进菜单上的字,只好叫来服务员,问纪北宁喝不喝酒?
纪北宁摇着头,见他要点茅台,提醒道:“您的身体还没恢复,暂时不要饮酒会比较好。”
江胤松让服务员离开了,笑道:“你说得对,这是我的老毛病了,年轻时应酬喝太多,现在年纪大了,不喝点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纪北宁笑了笑,又指着他挑选的那几道菜:“您别嫌我多嘴,其实您有心血管疾病,在吃的方面应该清淡为主,这些肉类对您的身体会有一定负担。”
江胤松认同纪北宁说的,于是把之前点的那几道菜删了,让纪北宁来点。
纪北宁不好意思做这种主,但架不住江胤松一再坚持。看他低着头点菜的模样,江胤松的眉又微微蹙起,忍不住问他为什么那么小就被送到寺里,是不是家里环境不好?
这问题涉及到隐私了,纪北宁可以不回答的,但他还是解释道:“我不知道家里的环境,师父说我是被遗弃到寺门口的,他也没见过我的父母。”
“遗弃?”
“那你的名字……”江胤松斟酌着用词:“纪是跟谁姓的?名字为什么会有个宁字?”
“我师父姓纪,宁是因为我当时身上有张写了这个字的小纸条。”
纪北宁边翻着菜单边回答,并没有察觉到异样。但在他抬起头想问江胤松喝什么茶时,发现江胤松的唇张着,神色不太对地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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