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来告诉她怎样才算摆脱,怎样又算没有摆脱。
她真的有点怕,这个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形容的书中世界意志就像是隐在暗中悄悄窥伺的毒蛇,说不定就在她松懈的时候出来趁机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所以自从那晚以后,陈禾颜整个人的神经都警觉了起来。
秦隽白天去公司工作的时候她必须要打一个电话问一问今天工作如何,有没有需要出差去解决的难题等等。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才会稍微放松下来一点,休息日的时候就是秦隽走哪她跟哪。
秦隽能感觉到陈禾颜的惶恐和不安,虽然他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噩梦能让人如此后怕,但他也尽力在配合想要安抚下来妻子的情绪。
就这样一连过了半个月,随着前世秦隽死亡的那个日期一天天临近,陈禾颜敏感神经真的已经是惶恐到了极点。
秦隽前世飞机失事是在一个周日的中午,消息是在傍晚的时候传回国的,陈禾颜记得当时自己脑子里明明一片空白,但不知为何,这个日期却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现在再一次到了这个日期,陈禾颜的整个人都紧绷到了极点。
她从前一天起就早早地贴在秦隽身边,和他约定好周末两天就一直待在家里哪有不去,不管谁打来了电话不管任何事都不出去不理会,就只在家里待着。
这一天从早上开始一切如常,秦隽陪着陈禾颜睡了个懒觉,然后起床吃早饭,由于不允许他跨出家门半步,秦隽也只能顺着她,干脆就待在书房里办公。
即便这样,陈禾颜的神经照样还是不得放松,她亦步亦趋地跟在秦隽身旁,他在书桌后办公,而她就在旁边的休息塌上拿了本书在那里心不在焉地看着,还时不时就要抬起头来看看他。
秦隽自然是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虽然他不太理解她现在的行为,但确实在极力配合安抚她的情绪。
陈禾颜看着墙上钟表的指针从中午十二点的最后一秒钟慢慢指向了下午一点钟的数字。
再看看书桌后面安安静静办公看文件的男人,陈禾颜屏息凝神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一直到夜晚入睡,陈禾颜躺在男人身边,听着他轻浅的呼吸声,紧紧绷了一天的神经这才稍稍地松懈下来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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