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眼睛也不眨的仰头将杯中酒服下,没有想象中那般呛人的火辣和难受,反倒是清甜甘冽的口感,苏蓉绣那阵迷糊劲儿还没过,又遭人捆起来,她被迫听了一段宁清衍的真心话后,锁着自己的柜门这才再被打开。
站出来看到那桌面上,自己和宁清衍用过的同一盏酒杯,原来面对选择,他也会和自己一样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喝下那杯酒。
“命大,本来朕还想,不管是你不喝这杯酒,还是熠儿要坐这个皇位,你这条命都不能留,结果..........”来自父亲无奈的摇头和耸肩,西鄞圣上抬手指了指门外,他道,“回去吧,跟他一起回河西,回去,如果可以,再也别出来。”
苏蓉绣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脑子反应了好一会儿,这才恭恭敬敬的对着面前的人颔首行礼,她转身刚往外走出两步,又突然回头,张嘴想问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朕知道你好奇,但是当年朕在皇位和心爱的女人之间,却从来没有做选择的权利,那个时候,朕也希望有个人能站出来,至少能给朕和熠儿的娘亲一个喘息的机会,可是那个机会一直没等到,你们很幸运,你们至少还能选,选择的权利,这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唯一能送给儿子的东西。”
漫天的白雪在阳光的映射下尤其刺眼。
宁清衍站在王府主院内,身边来来去去都是忙着搬家的下人,绥安从内院拿着披风跑出来将衣衫给他披在身上。
“九爷,您怎么自个儿回来了?苏姑娘呢?”
宁清衍不语,只木木的盯着那堵高墙发呆。
沈霖从兵部拿了军印,调遣的四十万精兵先一步朝河西出发而去。
林瑟的案卷送上皇都后,按律处斩杀人主犯陆琬宣,协助从犯陈昱敏、陆浩轩,以及四王爷被定下一个管教不力和教唆的罪名,林瑟未对其重判,一是怕宁清衍离开皇都局势不稳,贸然判罚会引起内乱,二是打算逐步镇压,自从林家接了扶持旨意后,林瑟自然遵守圣命暗中偏向了宁清衍几分。
四王爷被削了爵位,强行迁回自家封地,没收半数家产充于国库,若之前他的能耐压了宁清衍一头,那宁清衍如今的兵权在手,倒还反压回他三头。
“九爷,还等人吗?”
沈霖自是要跟着宁清衍走,家里重要的物品该带走的全都收进了车内,来人进来催时,宁清衍这才失望的收回自己目光。
他摇摇头,“不等了,走吧。”
眼眸只下垂一瞬,突然听见门外突然闹腾起来。
“姑娘,姑娘,那墙太高您可千万别摔着。”
“姑娘,这正门开着呢,您爬那么高做什么?”
“哎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接着人。”
宁清衍听着门外的嘈杂声,心下微动,他刚着急的迈腿朝外走了两步,突然余光瞥见宅门旁的高墙之上拱了颗小脑袋出来。
那是苏蓉绣,姑娘家大大的眼睛望着自己,和那年在姑苏瞧见的模样一般无二,半分未曾改变过不说,嘴角弯起的笑意还更大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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