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拳有点重,我腰伤又犯了,动不了,能先帮我拿一下手杖吗?就在鉴证办公室里,我工位上。”
秦一乐上前半步,多年同学情谊的默契令陆薇薇最终点了点头:“那你在这等我。”
“我跑不了,你放心吧。”
她更觉如芒在背,连忙一溜烟地跑了。
——
应呈一路健步如飞,脚下仿佛踩着火轮似的杀向了拘留室。
江还就在最里面的那一间,戴着手铐垂着头,虽然即将被释放,却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他沉浸在应呈即将因为自己而与他交手的急躁之中,乍一眼看见风风火火的应呈有点迷茫,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他把一大叠文件拍在铁门上,嘶吼到破了音:“你干的好事!”
他没戴隐形看不清楚,往前走了两步也只看到了两个大字——「匹配」。
“江汉曾为客,相逢每醉还是吧?下一句是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你从一开始就告诉了我你是谁!
耍我很好玩吗?看我只记得上半句想不起来下半句是不是很有意思?
流水十年间……你他妈也知道老子等了你十年!我等你十年就等你把我骗得团团乱转是吗!”
——他什么都知道了。江还颓然垂下手,抬头看着铁门外的他,苦涩的深海浮沉,冰冷的无影灯下,这些年辗转的虐待与流浪,这十年流水匆匆而过,带来的痛苦一齐涌上心头。
但这种痛苦仍比不上他的「知道」。他不仅知道了「傅璟瑜」,也知道了「林望」,知道他那些深埋地底隐于梦魇的罪孽和过往,更知道了真正的他有多肮脏,多令人厌恶。
他本以为自己如果能扛得住应呈的仇恨,那就没有什么能打倒他,可他错了。
他在应呈摊开的真相下不堪一击。这种痛苦不亚于撕开血肉掰断骨骼,捧出那一颗尚在跳动的心,祈求眼前人能看一眼他干净澄澈的血液。
有什么滚烫滚烫的东西湿了脸颊,他嗫嚅着说:“阿呈……别说……求你了,什么都别说……”
应呈想把文件砸到他脸上,却统统砸在铁门栅栏上,他的愤怒到了极点,却又被委屈盈满,只能扒着铁门红了眼眶:“为什么……为什么骗我?不管是傅璟瑜还是江还,全是骗局!我从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就在你们的骗局里了。为什么!”
“对不起……”
他把手从缝隙中伸进去,一把揪住他衣领把他拽了过来:“我被你骗了二十多年只值你一句对不起是吗!你是傅璟瑜的时候我拿你当兄弟,我们从小睡一个被窝长大,你不想做傅璟瑜了拍拍屁股就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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