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了报亭,给爸爸打电话来接她,总算是有惊无险。
可惜了书包里的课本,全套的笔记和学习资料,算是白做了。
几天之后,又是放学,明眸习惯在教室待到最后一个铃声响起。
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有人走近,她以为是打扫卫生的阿姨。
“你的包,落在黑巷的。”
语音落下,明眸看到她的包被放在桌上。
抬头,是个跟她年纪相仿的男生,板寸头,睫毛很长,五官硬朗,嘴角有未愈合的伤口,穿着一件洗得褪色的军绿色T恤。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谢谢,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吗?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站起来,静静望着他。他脚步停顿一下,却没回答,直接走了。
冷傲无礼,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
那时明眸没想到很快又见到了他。
周末去超市经过一个正在建设的工地,有人在工地门口打闹,声音很大。
“你个不要脸的臭小子,不就在我这搬了几天砖,横什么横!”
“你把我的工钱给我。”
那人的声音低沉,压抑着怒火,她看过去,背影,很熟悉。
“呵”带着头盔的包工头笑了,“工钱没有,就算有,也不给你这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语音落下,那人冲上去对着包工头就是一拳,他的呼吸很喘,愤怒得像头野兽。
跟包工头一伙的人马上围上来,对他拳打脚踢,寡不敌众,他马上倒在了地上。
“别把这孽障打死了,我们走!”
一群人离开了,他瘫倒在地上,蜷着身子,脸上被打得没有一处好地方,身上是撕心裂肺的疼,他直不起身子,睁不开眼,阳光晃得他头晕。
一群畜生!
几分钟后,他想努力的从地上起来,乏力,又倒下,突然,一双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把他靠在墙上。
是她。
明眸不想管闲事,但更不想欠人人情,几番犹豫,还是去药店买了药回来。
临近中午,太阳很毒,路上行人很少,她安安静静地给他涂药,伤口裂开,药覆上去很是刺痛,他咬牙忍着,但身子还是忍不住一抖,明眸看着他身上一个个血痂,微微蹙眉,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对于他们那种人,打架是最愚蠢的解决方法。”
他抬头看她,干干净净的眉眼,认真的神色,却有种难得的清冷自持。
她见他没说话,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眼神中是无奈,有些不忍。
“脸上和手上的我给你涂好了,药会留下,其他受伤的地方回去记得涂。”
说完,准备离开。已到中午,母亲一定在家等她吃饭。
起身的瞬间,他抓住她的手腕。
“陆卓西。”
“什么?”她转头看着他,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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