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快赔我完整的时钦。”
“好,那我可得快点好,赔你一个完好无损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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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钦在一天一天地康复,他脑袋上的绷带拆掉,手臂也被打上石膏。他气色越来越好,除了左臂被打上石膏外,光从外表看,和他往常并无不同。
医生让他再住院观察几天,没有大碍就可以出院了。
因为脑震荡的原因,时钦睡眠时长很久,尤其深夜他几乎一夜无梦地睡过去,时间在他这里变得模糊。
但眩晕和思维也在休养中逐渐好起来。
在出院前一天深夜里,时钦猝不及防地醒来,他稍一侧头,就看见坐在床边不远处的许鱼初。
她用手臂支着脑袋,闭上眼睛,呼吸很浅,像是睡着了。
外面昏暗的路灯,透过没有拉近窗帘的空隙,把光影投进房间。光晕落在她的发梢,把她照得毛茸茸的。
时钦就这么注视着她好一会,而后下床走到她身前,微微躬腰,在距离许鱼初鼻尖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乌黑的眼深深地凝视着面前沉睡的女孩。
那束昏昧不清的灯光,透过许鱼初发梢,投射进时钦的眼底,落下星火似的光点。
光影稍一晃动,星火就燎原起来,烧得人心热澎湃。
时钦觉得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周围明明一片寂静,可他又分明听见自己耳边有浩大的声响呼啸。
他不知道许鱼初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来了多久。
这是第一次来,还是在他睡后,她已经有无数次这样深夜看望自己的时刻。
窗外冷风撼窗,树影轻摇,路灯随影而动,使得房间光影绰绰。
他看着她,眼里有着难以自持的爱意和烫的心口发疼得怜惜,眉眼柔和得像在看一件易碎珍品。
而后。
在距离许鱼初鼻尖很近的位置,无声地笑了下,微微抬了下巴,目光深情地注视着她,在她鼻尖落下一个稍纵即逝又很轻柔的吻。
继而压低腰身,低垂眉眼,收敛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的唇角,在她唇角落下一个极其郑重温柔的吻。
他看着她,笑得无声又…… 莫名骄傲。
在转身从床边捞了被子过来,动作小心地准备给许鱼初盖上时,对上了许鱼初的眼睛。
时钦右手给她盖被子的动作一顿,直直地望着她。
她眼神太过清明,清明得像是从未睡着一样。
他们距离很近,近到时钦感受到许鱼初身上的气息,和呼出的热气,就像散着噼里啪啦的火星一样,时钦觉得心里有股火在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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