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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窗边那枝桃花谢了。

沈觅靠在床头昏昏欲睡,思索着明日挑一个时间,再去折一枝回来。

越棠将发尾水汽擦干后,到床上将她抱在怀中。

淡淡的龙涎香掺着玉兰的香气,清淡又怡人。

沈觅听着越棠又在讲朝政。

他这些天里,从帝王的角度,将大晏朝这些年的局势都告诉了她。

八年前,沈觅死后,越棠独自一人离开了北朝。

当年越棠早就知道南越有兵有粮,迟早要北上,他本是想等科举结束,抽出一段时日去南越将隐患解决。

后来经过那一连串的变故,他去南越时,之前在北朝认出他的宗青云已经将消息传了回来。

那时南越前朝遗民尚有五位族老,越棠是前朝皇室仅存的正统血脉,两位族老支持越棠重掌前朝遗民,一位中立,一位反对,最后那位旁系宗亲斟酌过后,也投了赞成,却只是想要利用越棠的血脉,将他作为一个傀儡来号召百姓鼓起战意。

征战之中,一位赞成的族老和那位反对的族老相继老死。

事实上,不等大晏朝建立,傀儡之策就成了笑话,可对于那一脉而言,祸心早已深藏。

晏朝开国后,朝堂不稳的原因,一是大一统国家在所难免的,百姓之间由于之前国家不同带来的思想习俗的碰撞和交融,二是新朝国家政权掺杂原本数国的官员,新制度重新建立带来的人和权的动荡,最后就是由于越棠最先发迹的南越。

南越大都是前朝遗民,晏朝建立之后,南越不少人自觉与众人不同,这些人以昌德公宗罄为首,结党营私,野心勃勃。

宗罄之父当初不管是做的什么打算,都是赞成了越棠为王。

恩情在前,贬不得,也杀不得。

之前越棠行事不问后果,几乎是在自取灭亡,宗罄等人坐观变化,只待越棠身死,就能重握大权。

分裂这些年,历经战乱,四海之内好不容易全部统一,大晏疆域之广大,无人能不心动,可一旦朝堂能够稍微稳定下来,开朝帝王越棠的皇位便无人能动。

东征也正合乎宗罄的希望,只是如今越棠不仅中止了东征,甚至开始重整朝纲,这就容不得人不急。

沈觅听得有些困倦,窝在越棠身前昏昏欲睡。

越棠顿了一下,道:“在这个世界里,殿下若是有什么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

沈觅打了个哈欠,就想要往被子中钻。

“知道了知道了。”

越棠也跟着躺好,让她枕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身前,另一手揽在她身后。

沈觅随意地将手搭在他腰上,越棠说了几句今日上朝时朝中商议的事。

沈觅无聊地靠在他身前,额头抵在他锁骨上。

昏昏欲睡之际,沈觅去问了问系统。

“越棠的亲密值,如今是多少了?”

系统愣了一会儿,才回答:“95。”

80即是攻略成功,越棠对她早就不是正常的深爱了。

两世,其实也可想而知。

沈觅将手臂收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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