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棠抬眸坦然地看着她,御医退出房门。
他穿着衣服,衣领都好好地收着,让人看不出他哪里有伤。
别人好歹还有甲胄能挡一挡,他是直接穿着龙袍出去的,连可以挡些伤害的都没有,宽袍大袖还影响动手。
沈觅咬了一下唇瓣。
“我要看你的伤。”
她唇瓣本就被咬破过,此刻看着洁白贝齿深深陷进红润的唇瓣之中,将艳红挤出一片失去血色的白,越棠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唇瓣。
“会疼的,不要咬。不如留着咬我。”
“……”
沈觅深吸了一口气。
她要冷静。
沈觅还是忍不住用力地咬了一下唇边他的手指,发泄了火气,冷声道:“解开衣服。”
越棠坐在软榻上仰视着她,颜色极深的瞳仁外面的那一圈暗蓝依旧如初,让他的眼睛在此时也能显得漂亮又澄澈。
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沈觅在他身前只能到他肩膀的高度。
越棠垂眸去解衣衫上的盘扣,领口渐开。
最后手按在腰带上。
他动作又慢又优雅,眼神还缠着她,好好看个伤,也像是没那么单纯的意思。
沈觅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越棠将腰间束带解开,柔滑的绸缎沿着他肩颈的线条滑下,露出他有如精心雕刻一般的身体。
他的肌肉线条很漂亮,恰到好处的劲瘦,是沈觅最喜欢的那种。
肌肤如冷玉,丹樱为点缀,几道雪白的细布绕在胸膛之前,手臂上也有两处包扎着。
越棠将长发撩到身前,背对着她。
“是背后的伤,不重,手臂也是轻伤。”
越棠动作轻松,确实不见一点疼痛的模样。
沈觅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视线落上他下面的衣裤。
越棠转过身,笑着问她:“还要脱吗?”
他语气自然,好似毫无杂念,只是让她看伤。
——如果下一步要脱的不是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的话。
沈觅长睫颤了一下,没有往下看,抬眸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还有伤吗?”
“没有了。”
越棠握着她的手,嗓音也好听。
“殿下的话我都记得。我很小心尽量不让自己受伤,衣服上的血也没多少是我自己的。”
沈觅脸颊有些热,确定了越棠身上没有多少伤,她放下心,立即落荒而逃一样地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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