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然静了静,转头看向沈浮声,平静问他:“能麻烦回避一下吗?”
又补充道:“我会妥善处理。”
事已至此,也该做一个了断了。
沈浮声一时没说话,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目光深不可测,最终点了点头。
往后退了几步,走到无人的角落,留给两人空间。
然而车库回声大,阮然与沈耀的声音还是很清晰地落入耳中。
“你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了吗?”沈耀的眼里迸发出一种怪异的光彩,“我告诉你,我竟然才发现,我是爱你的……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说过?你因为这个伤心了对不对?”
阮然看着他,觉得近乎荒谬。
恋爱五年,等分手了才知道自己爱着对方,这是何等的悲哀。
“早些时候你不知道说,”阮然说,“现在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沈耀急迫地挽回道,“是,我说的是有些晚,但我可以肯定,我一直一直都是爱你的,只是我没有说出来而已。”
他情真意切,阮然却只觉得,这车轱辘话来回说,着实头疼。
便道:“就这样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转头想走,沈耀一着急,伸手拉着阮然的手腕,大声斥责:
“阮然,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除了我,没有人会这么爱你!”
沈浮声抬眼望向阮然,唇角绷得很紧,随时准备过去。
然而下一秒,阮然猛地扬起手,甩开沈耀的钳制,扬起的手背顺势打到沈耀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翡翠手镯在空中划出一抹亮色。
沈耀被扇得猛地往旁边一偏。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阮然。
而阮然迅速平复了愤怒的神情,转而变为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半个月前。
在饰演《荣华》的舞女时,阮然给了导演自己的答案。
舞女不会看到侍卫最终掉下的定情信物,她只是偶尔路过,看到了行刑,随后同人群一般,漠然走开。
定情信物落在泥土里,被马蹄践踏,无人知晓,无人在乎。
不值得的爱情,她不会再为其伤神。
犹如此刻,沈耀形容狼狈,满目讶然。
而阮然已不再会为他或心软。
她冷静地说:
“沈耀,你想清楚。”
“以前是我给你爱我的权利。”
“现在,我也不再允许你爱我。”
第19章 打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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