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苏家人理解不了,苏墨言却由衷的感激。
圣上已经对他们网开一面了。连那位二皇子都已经没了,他们苏家人没有满门抄斩便已经要谢天谢地了,哪里还能容得下那么多的要求呢?
苏家倒了,苏墨言早先定下来的未婚妻一家也同他们家断的干干净净,退了当日定亲的礼物,连婚事也一道推了。为此,苏家这些天几乎是天天都能听到骂声,埋怨对方狗眼看人低,退了这婚事,往后也未必能谈到好的。
苏墨言却是心平气和。未婚妻一家前来取消婚约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在他看来,未婚妻一家做出这样的事是乃人之常情,也没有什么好心生怨怼的。无论是解除婚约还是离开京城,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苏墨言甚至劝说母亲同他一道赴任。
只可惜,苏夫人没有这个心思。她一辈子都住在京城,如今丈夫跟老大虽然去了,但是老大留下来的儿子却还不过三岁稚童,她得留在京城好好教养孙子,让他养大成才,方才对得起老大的在天之灵。
其实仔细想来,苏家在京城的靠山也不是一个没有,宫里的苏嫔娘娘多少还算是个靠山。家中遭逢大难,也是多亏她接济,才能衣食无忧。虽说娘娘如今降了份位,但是情分尚在,只要她还待在宫里头,便还有让皇上回心转移的可能。
如今家里头的人心心念念的都是苏嫔复宠,也不问没了儿子的苏嫔愿不愿意同圣上冰释前嫌。
苏墨言劝不了已经陷入魔怔的苏家人,他默默地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年后就启程离开。
临走之前,苏墨言特意去见了一下他的旧友们。世事难料,如今苏家倒了,苏墨言的朋友也所剩无几了。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不用猜他也知道。所以苏墨言这回找的人并不多。
不过顾准那儿,却是少不得的。
苏墨言挑了一个日子,特意叫来顾准跟沈元彻来酒楼,算是喝了一杯饯行酒。
苏墨言坦言:“我这一走,也不知何年何月还能再见,顾兄同世子爷好生保重。我也没有别的请求,往后若是得空,不妨多给我写几封书信。”
沈元彻被他说的挺难受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转头就给他满上了酒:“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咱们也算是这么久的交情了,难不成还会吝啬写给你的几封书信?你只管过去当官儿好了,什么时候把你那小县城治理好了,回头我们再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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