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国公这个亲表兄只能退居二线, 委屈地坐上了后面的那一辆马车。
跟他坐同一辆马车的还有刑部尚书邓恩。邓恩也是反对变法, 与理国公同仇敌忾, 坐上马车之后二人便开始对顾准评头论足, 说的尽不是些好话。
“看那样子也知道,此子不过是凭着阿谀奉承才走到今日,旁人都说他能考中状元必定学贯五车, 依我看,别的学问没有, 拍马屁的功夫却是一绝!也真是可笑,出门办事儿他带个食盒,这是觉得咱们这是出去游玩的?”理国公几乎笑出了声。
邓恩接道:“我听说他跟秦王府那个世子爷关系一向亲厚,你也知道,那位小世子平日里是什么做派,只怕是从那一位身上学到的。”
“好的不学, 尽学些乌烟瘴气的玩意儿!”
他们俩说话, 半点没避讳旁人。
在场的除了他们二人,还有李家大老爷跟冯清台。
理国公自持甚高,觉得凭着圣上亲表兄的这些身份,便可以藐视朝中所有的官员了,从来不把这些高官放在心上。他也知道顾准跟李家的关系,但他一点都不在意,且料定了李尚书不敢拿他怎样。
李尚书也确实没说话,就连冯清台也什么都没说。
只是他们不是怕, 是觉得没必要跟理国公计较。李家人都有些清高,从不将这些功勋贵族放在眼中,说句不好听的,李尚书一直认为这些人都不入流。只看得懂眼前的这些小利,目光短视,根本不足为惧。
跟他们争论,那是自降身份。
马车走得快,没多久就到了京畿北边的一处小县城中。
顾准一行人今日都换了便衣,至于周边的侍卫,也都隐在人群当中,并不被外人所知。
不过就这么一行七个人,瞧着也格外惹眼。
理国公数了数,这已经是第三十五个回头往他们这边看的小娘子了,他忍无可忍,于是跟皇上抱怨:“早说了不要带他过来,圣上非不听,您瞧瞧如今指的像什么话?知道的,想着咱们是微服私访;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故意带着人在这儿招摇过市呢。”
皇上可不耐烦听到他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无奈这是自家表兄甩又甩不掉,只能应付地回一句:“说够了没?你哪来那么多的埋怨?”
理国公没想到皇上会是这个反应,论及关系的话,分明他更亲近一些吧!
李尚书冷冷一笑:“圣上有所不知,国公爷怕是埋怨这些小娘子看的不是他。”
冯清台也揶揄:“臣听说,理国公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名的俊俏郎君呢,如今见到旁人看顾大人不看他,醋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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