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立马闭嘴,噤若寒蝉地缩在电梯角落。
但阮漓想来想去,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求生欲,刚进家门又问她:“你跟沈司澜真的不会再续前缘了吗?我怎么觉得他可能对你还——”
“不会的。”方珞宁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那些箱子都摆在客厅里,她现在还不想收拾,于是先去茶水台给阮漓倒水喝。话说出口的时候,她盯着饮水机流泻下来的透明水柱,莫名觉得眼睛有点酸,于是撇开眼不再看。
为了庆祝乔迁,阮漓请方珞宁在西餐厅吃了晚饭,还带她去酒吧蹦迪。
方珞宁平时不喜欢这种嘈杂的地方,今天却玩得很嗨,仿佛是一种发泄,要把内心里积压的负能量都用这种疯狂的行为释放出来。
不少男士的目光都黏在她身上,有上前来搭讪的,却都被阮漓挡开了。
两个人玩累了在吧台前喝酒。
方珞宁想起刚才某人护花使者般的举动,不禁失笑:“不是想让我谈恋爱吗?你这么严防死守的我怎么谈?”
“谈恋爱也不找这些人啊。”阮漓扯了扯唇,鄙夷的目光瞥向一个朝她们抛媚眼的男人,“我跟你说,有钱有能力,在家族也有话语权的,就沈司澜那种,几乎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他们应酬都是谈生意,这地儿这么吵怎么谈生意?要去也是vip包厢啊。”
“是吗?”方珞宁目光闪了闪,被酒吧绚丽的彩色灯光掩盖住。
阮漓点点头:“是呀,这些都不靠谱,你看都别看。”
方珞宁笑了一下:“嗯。”
她知道的。
以前有人对她说过,在他们这个圈子,越靠近权利的中心,就越是利益至上。这种毫无意义的纵情享乐,显然已经彻底从二十八岁的沈司澜生命里消失了。
包括那些声色犬马,温情脉脉的所有的过去,他也全都忘了吧。
然后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商业联姻,享受属于他的奢豪富足的下半辈子。
而那一切都再与她无关。
从小泡在这种场子里,方珞宁酒量还不错,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只喝几杯就有点微醺了。
阮漓去上厕所的时候,酒保问她还要不要,她又续了一杯。
刚要拿手机看一眼时间,耳朵旁突然响起一道尖锐嗓音:“哟,这谁呀?我没看错吧?”
即便在嘈杂的酒吧里,她还是轻易分辨出这道令她厌恶的音色,略带烦躁地转过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色一字肩T恤和碎花短裙,浓妆艳抹的女人被好几个女人簇拥着走过来,头发是波浪卷,光溜溜的小腿下踩着一双露脚趾的恨天高。
连雪白的脚趾都翘着,遮掩不住从头到脚的优越感和傲气。
“方珞宁。”钟紫珊抬起手,染红的指甲挑起波浪卷发,风情万种地笑了笑,“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方珞宁乜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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