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现在的,很多很多被她忽略的事。
他那么爱玩,却不会主动带她去游乐园,唯一一次她和大学室友去迪士尼,他嫌人多,全程在外面的咖啡厅待着,她还为此内疚住了。
他哄她,用那种玩世不恭的语气说自己恐高,玩不了,方珞宁不信,他便又说自己是开玩笑。
后来那句她信了,沈司澜这种人怎么会恐高?
在她眼中,这个男人几乎是无所不能。
他曾经是高中时期人人崇拜的传说,他会弹一手那么好听的钢琴,还会弹吉他,能唱出那么动人的歌,能给她弄到游戏机厅所有的薯片,带她赛车拿第一。
哪怕他们分开了,他的传说也没有停止过。
带领沈氏集团做出几十年来最辉煌的成绩,比他父亲当年还要出色。
但她唯独忽略了,这个男人每次乘坐公司的景观电梯时,都会面朝里面,背脊挺直。
脑袋里嗡嗡作响着,阮漓的声音听起来也一阵大一阵小,带着回声,就好像她陷在一层又一层的噩梦里:
“也对,他那人那么骄傲自大死要面子,怎么会告诉你呢?那多有损他在你面前英俊潇洒无所不能的高大男友形象?”
“漓漓,我有点事。”方珞宁吸了口气,手指颤抖着捏紧手机,“我先挂了。”
“哦,好的。”
前面有一截堵车,红绿灯一趟一分多钟,方珞宁太阳穴突突直跳着,拿出手机扫了付款码:“师傅,多少钱?”
“这还没到呢还打表……”
“我在这儿下车。”方珞宁急匆匆打断他。
师傅狐疑地乜了她一眼:“哦,我这一路堵过去也接不到人,要不你给个30……”
方珞宁二话不说转了钱,在师傅诧异的目光里迅速下了车。
还有一公里多,她一刻不停地飞奔到医院。
到病房的时候,沈司澜正在和大哥说话。
“这次看着还不算严重,各项检查也正常,明天上午空腹过来,再抽个血。”
“不用了吧大哥,抽什么血。”沈司澜满不在乎道,“心电图ct都没毛病,再不行咱查个核磁?明天我上午有会呢,不想折腾。”
“天大的事也给我过来。”沈司衡态度强硬不容拒绝,“要不我早上顺路捎你?”
“别别别,我自己来。”沈司澜拗不过他,“我有病啊我陪你五点起床。”
沈司衡:“有没有病查了再说。”
“……”
方珞宁听得心脏砰砰直跳,鼻子不自觉又酸了,小心翼翼地问:“医生,他到底有没有事啊?”
沈司衡公事公办地回答:“看明天的血检结果。”
方珞宁眼眶一下子红了,泛起水汽和雾气,仿佛下一秒就有眼泪要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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