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他是输给了一个极其关心房秋实在意房秋实的人,总比那些只是贪图房秋实乖巧可爱好驯服的肤浅之人好多了。
这么想着,他还是先把对讲机给了陆茂行:“你先跟她弟弟说两句话,用你的方式,稳住他。”
特意强调了一下陆茂行的方式,陆茂行当然懂了,接过对讲机,看着几十米开外的三个人,深吸一口气,停止了大喘气,尽量稳住情绪,道:“冬果弟弟,好久不见,我知道你最恨的其实是我,当初出主意把你送出国的人是我,偷偷给你办了护照把你骗上飞机的也是我,这事你姐不知情,你不该迁怒于她。你要是觉得这三年受了委屈,我可以补偿你,你开个价,别伤害你姐姐。你该知道,她活着,我可以给你钱,要多少都行,要是她没了,你就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你还有可能被当场击毙,何必呢?”
房冬果不信,扯着嗓子吼道:“你少来这一套!镇上认识你的人都说你是妻管严!你连她和别的男人乱搞你都可以容忍,鬼才信你的话呢!你走开吧,我不想听你说话,我今天就是死,也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陆茂行没想到,金钱居然打动不了他?
这倒是一脚踢上了钢板,除了自己疼得稀里哗啦的,别的半点办法都没有了。
他还不死心,又挣扎了一下:“我给你五百万,你别伤害你姐姐,五百万要是不够,我还可以把自己的股份都给你。我只要她活着!”
完了。
楚轩一听,就知道没戏了。
这是上赶着告诉房冬果,房秋实就是他的软肋,连厂子里的股份都可以让出去,这是爱惨了啊。
这非但不会让房冬果被感化,反倒会助长他的气焰,做出更疯狂的事来。
楚轩想了想,还是拍了拍陆茂行的肩膀,把对讲机拿了过来:“我试试。”
陆茂行猛地回头瞪着他,眼角已经湿润了,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房秋实眼下的伤势,他真怕再拖下去,房秋实会休克昏迷,甚至……
甚至撒手人寰。
他甚至想冲上去把人抢回来,要不是房秋实的脖子被刀贴着的话。
现在楚轩要试试,他应该感恩,不应该发脾气。
可他这会就是有点头脑发昏,就是有点脾气暴躁,于是在楚轩开口前,他忽然说了一句:“你最好不要激怒他,不然的话,我跟你没完!”
楚轩无奈地笑笑,他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而已,至少,不会让房冬果更加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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