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泡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
有些找不到方向。
突然被人这么愣生生的瞧着，季芙有些发毛，扶着楼梯走下来，在傅湛面前站定，昂着头看他，“不走吗？”
傅湛随着她的移动目光亦步亦趋的跟着，直到她走到自己面前，昂着脑袋问他要不要走，喉结滚动下，他勾了唇，“我去开车，你在里面等会儿，外面冷。”
季芙点点头。
他转身离开。
背影倒是有些无措感。
季芙以为自己晃了神，出现幻觉，她轻轻笑，傅湛怎么会紧张。
夜晚的大海似乎有着什么心事，一浪一浪的拍打着岸边，海水的颜色被月色照耀着泛着蓝色，波光粼粼，沿着环海路驶向市中心，长长绕绕的海岸线尽收眼底。
季芙始终扭头看向窗外。
男人的手握紧又松开，小心翼翼的往旁边挪了挪，半晌后又偷偷收回去。
餐厅是海边的一个私人餐厅。
装修风格简单又不失高贵，整个大厅里只有两两三三桌客人，优雅的音乐，精致的菜色，倒像是符合傅湛的审美。
他一向对自己吃穿用度上很讲究。
许是看她在打量餐厅，傅湛揽着她的腰向自己带了带，柔声道：“喜欢，我们下次还来。”
季芙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包间内。
陈岩已经在喝茶，季芙推门而入瞧见他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提了起来。
许是看出她的紧张，揽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抚摸，似是安慰，还没等她出声，傅湛便先开口，“不好意思陈伯，我们迟到了。”
陈岩笑道，“我还以为大晚上也堵车，哪里想到你是领了人来。”
季芙赶忙打招呼，“陈总好。”
“好好好，”陈岩不动声色将她打量一番，伸手示意她落座，“季芙是吧，最近热搜上可是经常看到你啊。”
“让您看笑话了，”季芙摆摆手，抬手将碎发挽到耳后，“真的很不好意思。”
陈岩摆摆手，“现在时代不同了，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活法，没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他说的随意，仿佛就是来吃寻常聚餐的。
手提包里手机一个劲的震动，季芙垂眸，将包包放在一旁，没有去看消息，不用看也知道是孟静。
桌下大手握住她的手，她才惊觉自己的手那么凉，只听傅湛开口，“您最近的新剧还找招募演员吧。”
他问的直接，丝毫没有委婉的意思。
季芙后背一凉，猛地抬头看向陈岩，正准备开口说话，只听陈岩哈哈大笑，竟然丝毫没有恼怒，“这小子就会跟我来这一套，这要是旁人我看谁买你傅总的帐！”
傅湛笑，起身替他斟茶，语气淡淡，却也让人能够听出点不一样的，“季芙能力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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