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记忆提醒丁景仪,曾经有男子送玫瑰给他,他喜欢得差点就地爆炸,事后却被同僚背后议论了好多年。
左恒推了丁景仪一把,真是离开回忆幻想的最佳助力。丁景仪像个蚊帐似的晃了晃,手里的鸡腿饭却猫头鹰脑袋似的纹丝未动。
“怎么了糖爹,你还想帮黑脸猫抽盲盒?”
“别碰他!”
彭原压低声音,隔着衣服抓住左恒的手腕,把他从店铺里拽了出来。
“呵?”火钳和小明对视一眼,“黑脸猫吃枪药了?主动开团二打一?”
“打什么架,监控就在头上,讲道理……”彭原握紧了拳头,“这位丁景仪是学校的外聘研究员,已经在办讲师转正流程了,你得罪他还想毕业吗?”
丁景仪没见过彭原发火的样子,但他很确信彭原在发火,而且火到想把左恒脑子里的水锤出来的地步。
不过比起火气,这更像饱受骚扰的无奈。临时编纂的套话充满了急中生智的味道,但更多的是克制。
丁景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彭原。能实践召唤魔法的人本来就不多,彭原在魔法上是无可置疑的强者。
然而面对死缠烂打广撒网的泡学男,正统和道德反而让他成了一个彻底的菜鸡。
强和弱的极致同时集合在一个人身上,丁景仪每一个认知细胞都在「呵呵」地喊着矛盾。
“找个没监控的地方呗……”左恒拽住彭原的衣领,“打输了——”
彭原锤开左恒的手:“打赢了蹲监狱,打输了进医院。”
“你们要打去练舞室打……”薇薇姐放下扫码枪,冷冰冰地说。
火钳和小明放下东西,作势来劝,动作活像两个树懒:“老恒,算了算了,皇太后还等着你表功,去晚了雨停了她大姨妈不疼了,东西白买了。”
“这口气老子必须出,揍他!”左恒对彭原踢出一脚。
丁景仪见了这一谜之招式,脑子里不知怎么闪过「清汤挂面」一词,彭原给他留下的语言系统自动跟上,加了「小学生」「幼稚」等一系列弹幕。
丁景仪不由问自己:当代学生的脑子是这样吗?每天都有这么尴尬的信息跑过?
丁景仪一手拿便当,一手摁住左恒:“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打架没什么意思,不如赌一赌来得开心。”
“赌什么?”
“这个……”丁景仪指了指盲盒机,“黑脸猫要是下一盒抽出了黑脸猫,你就别找他麻烦。”
“赌得够大……”莉莉姐鼓起了掌。
火钳和小明耸耸肩,忍不住笑出了声。有个假外国人同学因为抽盲盒快三年没抽到黑脸猫普通款的事,在J大早就形成了校园怪谈般的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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