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常鹏已经死了。
袁率阴恻恻再道:“常鹏和丁飞可都是富茂集团的元老级人物,现在一个永远沉在了白河的水底,一个被吊死在解放大饭店的水晶吊灯上,他们都为富茂作出了不朽的功绩,我会为他们,还有你们,一起烧点纸钱的。”
白明嗔怒问道:“你们一利用完常鹏和丁飞的价值,就毫不留情地杀掉,这就是你们的作风吗?”
“这你可误会我了……”袁率踩灭地上的碎火,碾烂了余灰,“他们俩的死,可不是我造成的,更不是我动的手。”
武荣没了耐心,指着陆吾,怒道:“把手铐给我解开!”
陆吾顶着酸痛的身子,得意一笑,“我已经锁死了,你、你休想离开我半步。”
“好了,多说无益……”袁率背过身去,像是不愿看见接下来血腥的一幕,“白法官,我看武荣玩得还不够尽兴,不如就先让景瑜送你走吧。”
“等等!”陆吾一手撑地,艰难大喊,“景瑜,你、你只要身在公安一日,那就是、就是我的人,我命令你,把枪给我放下!放小白离开!”
然而景瑜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景警官……”白明正视着他的双眼,意味深长道,“你虽然处心积虑地进入警队,又隐忍埋伏了多年,但你毕竟跟着陆警官走南闯北,一心执法,五年来的兄弟情谊,难道没有一点是真的吗?”
景瑜闻言一怔,没有开口。
“景瑜,开枪吧。”袁率淡淡说道。
白明并不畏惧,若是能说动景瑜,拖延一段时间,等到大部队降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景警官,你扪心自问,陆警官待你如何?五年前他从街边领你入队,之后又帮你获取特批转正,我知道你是孤儿,无依无靠,但公安就是你的家,你在这里为公效力,真的没有受到陆警官一点影响吗?”
景瑜的手微微发颤,呼吸变得急促,心脏躁动不安,他甚至不敢去看白明的目光。
袁率有些吃惊,再次下达命令:“景瑜,开枪!”
白明没有停下,肃言依旧。
“陆警官希望你能担当大任,因此对你严肃苛刻,你也总是板着脸,不爱讲话,但你们做起事来,不一直都是同心协力吗?
我还记得陆警官让我住进他家的时候,骗我说花白浜是你的房子,明明你们俩都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但你还在努力帮他隐瞒。
“我也记得公安篮球联赛,你和陆警官一队,你打小前锋,他打中锋,你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把周良那一队打得落花流水,我听说陆警官私下里也经常教你打篮球,他不仅仅在工作上是你的队长,在生活里更是你的朋友,你的哥哥。
“我被派去问何嫣话时,你和我一起去了江宁东路的咖啡馆,咱们有说有笑,乐以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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