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院的人问,“他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白草认真回答,“体寒,手脚冰凉,不爱说话,偶尔会睡眠不好,出虚汗……”
“等等。”
“怎么了医生,是有什么隐藏病情吗?”
“不是,我只是想和你确认一下,你这说的是你先生的情况,还是你的?”
怎么看起来那么想女人病呢。
“……”
最后那贴药,是白草和秦晏一起喝的,白草调理一段日子明显觉得好不少,轮到秦晏那,一牵手还是冰冰凉,偏偏秦晏还怪嫌弃,表示不想喝药。
爷爷奶奶那药膳调理都比他效果好,药漏子。
直到天冷下来,白草才体验到好处。
以前抱着冷冰冰的人,总算是有点温度,这才觉得药膳没白吃,又重新涌现了激情。
天冷下来,爷爷奶奶今年在山里,两家商量着不如就在山里过年。
三爷爷那边,几年前去了之后,小辈之间的联系就更少了,以往年夜饭的规矩也慢慢取消。
只管父亲和二叔商量好,通知在外乱飘的三叔就行。
时间日子定下来,就轮到新年布置。
张灯结彩挂起来,也不用外面去买,红纸红布找来山里的妇人女孩们一人分点,各色各样的就都能做出来,各方特色都有。
腊月二十八这天,秦晏出门去接人来。
白草从收拾出的客房往客厅去,就瞧见奶奶正站在照片墙前,盯着那上面的一幅照片。
正中间最大的那张,她不用走过去都知道是她结婚那年拍的全家福。
她站在奶奶身边,笑着挽上手。
照片中红灿灿的一片喜庆,就是正经数了数人有点少,白草想着爷爷奶奶的高龄,歪头询问,“奶奶,不然趁着今年大家都在家,我们重新拍一张。”
人员还是有变动的。
比如秦殊有了自己的对象,秦毅那女儿也出生,还听说三叔在外面领养了一个小子。
她想着,“等以后我们每年都拍一张。”
“哪能年年都凑齐,老三就是蹲不住窝的人。”
“以前是单身,现在可一样,带回来的弟弟算算要上想小学,总不能带着孩子也到处逛。”
奶奶收回落在照片上的目光,拍了拍白草的手。
“那就听你的。”
拎近年底,天上有飘起雪来。
孩子们凑在一起,穿着厚实的在外面院子里堆起一个个小雪人,把自己围巾帽子全部贡献出去。
白草瞧见那一堆堆的小人,忽然想,“要是年三十停雪,我们就在那附近拍吧。”
“外头多冷啊。”二婶念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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