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扬赞同,“看来是投缘,刚见面就‘相亲相爱’了。”
这话音听着不对,但许尧臣懒得解释,只好奇,“你有微博?”
厉扬:“关注舆情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许尧臣讽刺地笑了声——嚯,了不起,大老板亲自上阵。
“‘沉着兄弟’的衍生漫画,活色生香,”打火机轻响,厉扬大约是点了支烟,“看过吗?”
“看过。”
“看得高兴吗?”
许尧臣两脚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晃一晃。厉扬的话让他心里的刺浮上来,“挺好。”
“在外面别玩太野了,”厉扬说,“万一我嫉妒呢。”
许尧臣拖长了腔,懒散而无情,“怎么会——”
代替品说白了就是个玩具,谁对玩具还没点占有欲了,可这种欲望让人作呕。十五岁以后,只把他当个玩意儿的人太多了。当他爬上厉扬床的那天,他以为“戏子无情”,无情就是无心,还怕什么。
但到头来仍有不忿,从公平交易的角度讲,他这种心态就叫不要脸。
剧组生活繁忙而单一,化妆造型等戏,开拍收工,都按节奏在走。组里人多,真到开拍时候,就像一台庞大的机器运转起来,人人都是一颗螺丝钉,少了哪个也转不动。
李跃是个想努力但努不起来的人。
他和杜樟对戏,除了那些平铺直叙的,大部分都要让杜樟压一头,只要不瞎的都能看出来他接不住戏。
许尧臣没戏时候除了看剧本就是看热闹,李跃拍了一条又一条,不是导演不满意就是他本人不满意。可不满意他又没辙,演技这东西靠天赋靠悟性靠经验,李跃哪个都差了一点。
演不好,他脾气也大,把助理骂得跟亲孙子一样。
刘铮看不过眼,偷偷过去给他助理第餐巾纸,又给买了冰镇饮料,俩人坐墙根底下说话。
许尧臣打着蒲扇等戏,远远看着,心想那小姑娘怕是入错行了,大好青春,何苦消耗在这地方。
“许老师?”
他一抬眼,挺惊讶的,来搭话的居然是李跃。
“李老师,”许尧臣扫一眼导演那边,招呼他,“来坐。”
李跃在他边上坐下,“刚才话说重了,给丫头说哭了,让你见笑啊。”
许尧臣顺着他话音道:“现在小孩儿的抗压能力普遍不行。”
“这场戏挺不好演的。”李跃面上犯难,三分真七分假,“‘邱晚冬’家破人亡,‘乔霖’迫于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导演要的那种情绪,实在上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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