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刚大学毕业,只要是老关给的活儿,什么都干。有一次犯了点错误,让老关赔了三百多万,我想帮他找补,就去跟对方软磨硬泡。那人是个老头儿,没别的爱好,就爱钓鱼。我在这儿陪他冻了半个多月,鱼没钓上来几条,好歹是把他说动了,再给我一个机会。”厉扬扒拉扒拉许尧臣头发上沾的碎草叶,“你问我为什么赚够了钱还要那么拼,其实就两点,一是为我父母,二是为你。”
许尧臣偏过头,看着他,“不要为……不用为我。”
厉扬很平静地跟他对视,望进他漂亮的瞳仁里,“你走的路注定是不容易的,其他圈子里的拜高踩低、浮夸虚荣都藏在暗影下,不见光。可在这个圈子里,它们全摊在明面上,吃人不吐骨头。你或许可以拍着胸脯说谁也不靠,但我得让你有个后盾。”
“志气还挺高。”许尧臣往他这儿凑凑,两人挨着头,“那这样吧,等我混成了陆南川,你就退休。”
“成啊,”厉扬握他的手,“那你抓紧点,要不我也成一老头了。”
他们躺了会儿,身上泛起冷,只得遵循“生命在于运动”的俗话,起来跑跑,去钓鱼大爷旁边看热闹。
围着大爷看了十多分钟,在鱼上钩的时候,许尧臣分别收着了刘铮和顾玉琢发来的链接——住在超话里的二位,默契十足。
两条链接,一条是沉着,一条是果粒橙。
相同的是,都十分活跃,不同的是,一个过清明,一个过春节。
沉着这边几乎打算烧纸了,连哭天抹泪的都少见,只有一排排整齐的蜡烛。
-妈的,从没磕过be这么彻底的cp。
-崽种!你拿什么赔我逝去的青春!
-咋be了,一起提车就be了?敢情你们生活里都没朋友呗。
-姐妹,别骗自己了,你心里知道的。
-我拒绝。
-小顾和臣宝春节要合体上节目,你们都不知道吗?
-虚假营业罢了,我宁可不知道。
-在线蹲一个真相。
-真相就是霸总和臣什么都不是,我沉着才是真的,真金白银的真。
另一边,果粒橙里鞭炮齐鸣,二踢脚和爆竹同时上天,欢腾得像是几个月前的沉着。
-果子们真的有点人脉,不爆则已,爆就是内部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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